侍女一刹時汗毛直立，轉過身來，她看著被節製住的七殿下，慌亂地愣住了腳步。

若非真正體味她之人，見了這幅模樣，還當真會覺得她是個公道廉潔的好皇後。

“孫家是世家，比起抓到我這個真凶，你母妃更但願孫慕芳死得無冤可訴，明白嗎？”陸昭掐著她脖子的手又收緊了幾分，眸中儘是戾氣。

陸昭又安靜地看向齊貴妃，她滿臉煩躁，聽罷孫氏之言，向陸瑤這邊瞪過來一眼，冷聲道：“孫夫人彷彿話中有話，芳女人出錯落水，兩個公主路過援救不成，究竟如此，另有何好查？”

陸昭抬眼，看向那神采慘白的侍女，又叮嚀道：“你現在去倚梅園給齊貴妃報信，說孫慕芳出錯落水，我和七殿下援救不成，越誇大越好。”

陸昭眸光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饒了你，能夠。”

她身形豐腴，抽泣了半晌隻落下那麼兩行淚，還將那過分撲白的臉給哭花了，裝不幸的技能不及柳芊芊十成之一。

她如同撥浪鼓普通點頭道：“不要！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們為欺負陸昭特地尋了個極其偏僻的處所，還在分歧的入口處命人看管，現在突發不測，底子無人相救。

陸昭裹了條毯子，端端方正跪在炭盆前，她身姿矗立得不似傳聞中未受過教養的野公主，倒是儀態出眾，很有貴胄之風。

“殿下……”身邊小宮女顫聲道，“宴席還冇散，如果現在去找人，豈不是會被人發明我們欲推五殿下落水……”

陸昭充耳不聞，隻提著她的衣衿將人拖到了湖畔，又死死掐住陸瑤的後頸，一下子將人按進了湖水當中。

他如有興趣地看向湖畔喧嘩，任北風蕩起家前飄飛的衣帶。

“皇後孃娘，芳兒她本年才十六歲，便要遭此飛來橫禍，還請娘娘必然要查明本相，為我孫氏一族做主！”

她強撐著神智，戰戰兢兢地詰責道：“陸昭，阿芳是世家嫡女，你竟敢……竟敢在紫禁城殺了她？”

陸昭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打量疇昔，知方纔這位是現在孫家的當家主母——孫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