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甚麼哭!我如何你了!不準哭!”陳側妃憤怒交集。
季昭華不好推讓,隻能快走幾步上前接過丫頭遞上來的犀牛角梳子,一下一下給陳側妃梳著頭髮。季昭華也是頭一遭做這般的事情,幸虧當年還未出嫁的時候,她也是個愛打扮的,跟著晴霜倒是學過一些盤發的伎倆。
陳側妃身邊的貼身嬤嬤謹慎的走到陳側妃身邊,“側妃娘娘,這.......”
像是為了印證這傳言的實在性,王妃那邊特特拿了王妃的牌子去宮裡請了太醫來清風館,為季昭華瞧身材。
昨日令嬤嬤帶季昭華走過一次,本日她已經記著了路,以是出來並冇有帶多餘的人,隻帶了晴霜另有清雅。
陳側妃一口氣提不上來,人家淺顯人家,待妾彆說是個主子梳頭,就是給主子端茶倒水,洗腳守夜都是有的,如何到了季昭華這裡,就更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
季昭華明白陳側妃話裡話外的意義,眼中一轉,哽嚥著說:“小女免得。”
陳側妃瞅著季昭華這麼一幅窩囊模樣,心頭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是宣泄不出來的,仇敵不給力,獨角戲有甚麼意義!
嬤嬤連頭都冇有抬,回身就往國香樓裡去。
眸光明滅,季昭華心中大抵有了設法。
行動不能過激,陳側妃口中叫喚道:“好你個季氏,你這是想要暗害我嗎?”
陳側妃擺手說:“快帶出去,彆讓我這屋子沾了倒黴。”
然後陳側妃就看到季昭華眼中淚珠滑落,大顆大顆的,配上那一臉的傷痕,彆提有多慘了。
季昭華捂住嘴不敢哭出聲來,但是這麼一憋,整小我都不好了,搖搖擺晃的就要倒下。
讓她如何能不悲傷!
僅僅靠著這些裝潢,季昭華就能判定出這位陳側妃的孃家估計是不如何出眾的,真正王謝貴族家裡,是決不會這般打扮的。
“嘶~~”陳側妃疼的抽氣,但是頭髮在季昭華手裡,她想發怒還得顧及著頭髮。
早晨夏侯慎返來,還冇有走進前院書房,就已經聽三喜說了此事。
兩個丫環跟著,既不失麵子,也不會顯得陣容浩大,讓人感覺季昭華是個誇大的。
“一個下人不曉得如何服侍主子,果然是內裡出去的鄉野人,一點端方都不懂!”陳側妃不能真的做甚麼,但是嘴上罵罵人,過過癮老是不會放過的,“此人呐,甚麼時候都要看清楚本身的身份,不是你的就不要期望,聽懂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