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的眼睛微微一眯,雙手握緊禹王槊一個馬步上前,槊尖直挑先來一步的右手銀錘。
李存孝聽了,微微一愣,他還是第一次和人比武的時候碰到敵手叫他謹慎的,這類感受倒是分外別緻。
裴元慶心中定下,便一個鷂子翻身向前,手中的兩隻八棱梅花亮銀錘也跟著一起動。
難怪劉協會收回這般疑問,現在場中的環境,李存孝的槊尖和裴元慶的右手銀錘磕在一起,構成了一個獨特的支點。
轉眼之間,一砸一掃的兩隻大錘,帶著裴元慶飛身而來的力量,分作兩路朝李存孝攻去。
他再次咧嘴一笑,暴露一口明白牙來,對裴元慶有了幾分好感。
隻是在這開朗笑容的以後,也意味著李存孝要脫手反擊了。
而那邊的裴元慶,倒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對於李存孝的可駭有了直觀地熟諳。
但是麵前的這個大漢,看上去固然不凡,但笑嘻嘻地冇有多少嚴肅,恐怕是外強中乾的多,應當能夠欺負一下立個威。
他們就算也能像李存孝如許一招擊退裴元慶,但遠遠不能像他這麼輕鬆隨便。
李存孝還是如同老衲入定般,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著裴元慶攻上來。
在場之人,冇有一個庸手,倒是冇有幾人能夠看清他脫手的行動的。
所謂裡手一脫手,就知有冇有。裴元慶隻是略微展露技藝,劉協見了,便是忍不住在心中獎飾。
不過非常奇特的是,看著兩隻大如鬥的銀錘向本身砸了過來,李存孝卻像是被嚇傻了似的,竟然一動不動。
劉協見到這一幕,驚奇不已,不由在內心嘀咕道:“莫非李存孝這傢夥也曉得槓桿道理不成?”
裴元慶一聲大吼,右手銀錘猛地向前砸出,帶起連續串的錘影,像是一隻伸開血盆大口的吊額白虎,朝李存孝凶悍撲去。
而李存孝的欺身上前,以槊柄硬抗裴元慶的左手大錘,則是將禹王槊當作了槓桿,那邊挑,這邊壓,不但將裴元慶一身的力量給分分開來,還將他右手的力量借來對抗他左手的力量。
李存孝高他一頭,就這麼低著腦袋笑嗬嗬地看著他。
巨錘襲來,帶起的勁風吹得李存孝的頭髮都飄蕩了起來。
他感覺喉嚨有些發苦,忿忿不平的吐了一口唾沫,不平氣的大聲叫道:“傻大個你使詐,接下來小爺我可就不部下包涵了!”
倒也不白費陳慶之他們將裴元慶給活捉過來,又是治病又是順服的,現在看來倒也值得。
而站在他火線的李存孝見了,也是麵色一變,不是驚奇,而是一副遇見欣喜的模樣。
世人隻感覺麵前一亮,又兩團紅色的巨影一晃而過。
裴元慶搶先攻來,李存孝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裴元慶隻感覺便體生寒,他涓滴不思疑李存孝會一槊把他右手腕的手筋給完整挑斷!
連他手裡的禹王槊也仍舊那麼筆挺地杵在地上,既不躲閃,也冇有防備。
裴元慶卻不曉得此中奧妙,越是抵擋倒是壓力越大,白淨的小臉也垂垂地因為用力過分而變得通紅起來。
李存孝法度未動,身子不搖,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好似他剛纔甚麼都冇有做過,統統都是幻覺罷了。
裴元慶的這內心一向都憋有一股氣,固然他來到下邳後嶽飛等人待他甚好,但這並不能竄改他是敗北被俘而來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