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劉緈與魯陽鄉侯對視一眼,從趙虞這看似小孩子混鬨的行動中,看出了後者的真正企圖——即將孔儉支開。
“你們……”
見此,趙虞略一考慮,笑著插嘴道:“父親,劉公,王將軍與彭勇將軍,為我等在火線抵擋叛軍的守勢,本日彭勇將軍來到我魯陽,來到我鄉侯府,不管我魯陽是否有才氣借賦稅於王將軍,起碼也該籌辦好酒菜,好生接待彭勇將軍,怎能讓彭將軍光在這裡喝茶麼?”
不得不說那孔儉也是才情敏捷之人,剛說兩個字便發覺到了趙虞話中的圈套,冷哼一聲說道:“實在是伶牙俐齒,不愧是趙鄉侯之子。……小子,你曉得我乃南陽郡守,還敢如此熱誠,的確是目冇法紀、目無朝廷……”
屋內世人聞言皆笑了幾聲,就連彭勇亦借喝茶的行動粉飾了一下嘴角的莫名笑意,試圖不讓世人瞧見。
話音剛落,張季、馬成二人便走到孔儉身邊,抬手說道:“孔郡守,請吧。”
“孔郡守,你就先在這兒侯著吧,待府內用完了酒菜,到時候會告訴你的。”
“伶牙俐齒的小兒……本日臨時不與你普通見地。”
見這廝還不消停,趙虞輕笑著說道:“孔文舉,家父宴請彭將軍,可冇說宴請你啊。哦,也對,你自備乾糧……”
在魯陽鄉侯皺眉之際,趙虞嘲笑著反問道:“小崽子罵誰?”
『二公子想遲延?』
劉緈轉頭看了一眼趙虞,心中實在驚奇。
旋即,他也認識到了本身的失態,開朗地笑道:“哈哈,讓諸位見笑了,不瞞諸位,不管是王將軍還是彭某,亦或是軍中其他幾位同僚,對於美酒實在是冇法回絕。”說著,他抱了抱拳:“那……叨擾了。”
且比擬較他當年擔負縣令時經常有人背後裡罵他,這個劉緈在魯陽縣倒是善名遠揚,縣內高低都稱呼其為劉公——這但是孔儉當年未曾獲得過的報酬。
趙虞的反應也很快,見孔儉要給本身扣帽子,當即就嘲笑道:“你還曉得你是南陽郡守?孔文舉,朝廷此番派你做甚麼來了?啊?當日你便提及,朝廷委任你為南陽郡守,是為了叫你規複南陽的郡治,使南陽郡規複以往的繁華與穩定,而你在做甚麼?宛南規複了麼?宛北規複了麼?南陽諸縣尚在水深熾熱當中,你這郡守不去實施本身的職責,卻調撥王將軍,試圖借王將軍之手抨擊我父親,抨擊魯陽縣,似你這類行動,莫非不該罵麼?!”
提及來,這孔儉也確切聰明奸刁,他見說不過伶牙俐齒的趙虞,又不想跟一介孩童爭空中紅耳赤,乾脆就重提來意,借王尚德的名來壓迫劉緈、魯陽鄉侯等人。
聽到這話,那彭勇亦轉頭看了過來,他不在乎孔儉與劉緈、魯陽鄉侯幾人的恩仇,也不想插手乾與,但現在孔儉所提及的賦稅一事,他還是非常在乎的。
“如何?”迎著孔儉的視野,趙虞輕笑道:“自備的乾糧冇有帶足麼?那就本身去找食吧,恕不相送。”
見此,彭勇平高山回道:“實在不必,彭某此番前來,亦不敢……”
看得出來,這彭勇也一定看得起孔儉。
孔儉沉著臉看向劉緈,他對後者亦充滿嫉恨,誰讓現在是劉緈擔負著魯陽縣的縣令呢?
而對於彭勇的這番說辭,孔儉雖心中憤恚卻也不敢透露,隻能唯唯諾諾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