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語道中苦衷,她窘得想直接鑽被子裡去,又感覺扭扭捏捏太矯情,隻好捂著小嘴乾咳了一聲,非常正色道:“阿誰,我聽聞這幾日殿下非常繁忙,隻是隨口問問。”
明珠聞言嘴角一抽,暗道實在不妙,被蕭衍嬌養了些日子,甚麼都能令人遐想到身材不適上去,隻怕此後,這身嬌體弱的名頭算是坐實了。她乾巴巴笑了下,一麵起家一麵咕噥道:“不不不,我冇甚麼大礙的,就是睡不著。”
隨口胡說?不像。
曲觴知她難為情,也不再嘲弄,隻道,“本日晨間宮中來了人,說陛下召七王殿下入宮,說是參議大事。”說著歎了口氣,一麵扶著七娘子往床榻走,一麵道:“殿下的確非常繁忙,連著幾日都是朝晨出門,半夜才歸。”
邇來,七王同太子的爭鬥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究其啟事,還得追溯到數月前,蕭衍推行新政之事上。
七娘子的確都想罵人了,他一向抱著她又親又啃的,那裡像是要說閒事的模樣,真是!她掙了半天掙不開,最後隻能無可何如地放棄,漲紅著小臉氣味不穩道:“這幾日你如許忙,但是新政出了甚麼岔子?”
但是凡事無益有弊,這個事理亙古穩定。
明珠不安地躲了躲,小小的身子在榻上瑟縮了下,但是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苗條而骨節清楚的手指捏住,微微使力,迫使她在睡夢中嚶嚀了一聲,紅豔豔的小嘴微張,冰冷有力的舌頭強勢鑽入。
她晶亮的眸子裡滿是滿滿的傾慕和迷戀,蕭衍看著她,隻覺滿腔垂憐無處消磨。他將她攬得更緊,有力的長臂將她監禁得死死的,薄唇在她的耳垂和臉頰間精密流連,淡淡道:“曲觴說,你明日就要進學,然後回趙府?”
曲觴疇昔出身卑賤,做的是送往迎來的行當,天然稱得上閱人無數。七娘子是個小女人,雖比同齡女子沉穩風雅,但到底還年青,論到心上人這一頭,眼角眉梢的心境藏都藏不住,那份牽掛和思念特彆動聽,倒顯得愈發惹人垂憐。
這日入夜,戌時的梆子且剛敲過,京中各處都連續上了燈火。太學館中火光連片,映在未名池中,映照一汪波光泛動,很有幾分惶惑如畫的況味。
微涼的薄唇狠狠吻住她柔嫩的唇瓣,舌尖含混地舔舐了一圈,描畫那美好精美的唇形。然後往裡深切,找到她鎮靜躲閃的粉嫩小舌,濕濡濡地纏著她用力吸吮。她被親得喘不過氣,男人高大沉重的身軀也隨之覆上來,粗糲的手指從她微敞的襟口探了出來……
她皺緊了小眉,兩隻小手從被子底下伸出,抵在一副硬邦邦的胸膛上。緊接著,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纖細的兩隻雪腕,往上一折舉過甚頂,輕而易舉壓抑了她的推拒和抵擋。
曲觴隔得近,隻覺得她這話是問本身,不由點頭,“奴婢這等身份,這類大事天然是不得而知的。”邊說,她伸手提七娘子掖好錦被,唇角勾起個淡淡的笑容,“娘子快睡吧,有甚麼猜疑,待明日醒來親身去問殿下便是。”
她抿唇一笑,道:“娘子想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