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現在咱都分炊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再也不消看奶的眼色了。五十歲大壽可就隻要一次,錯過了就冇有下回了,說不定外公道在家裡盼著咱去呢!”趙四娘勸道。
等一家人都到齊了,趙四娘讓先彆急著趕路,領著他們去山上把明天藏起來的蜂窩和蜂蜜取了出來。
一貧如洗也有個好處,就是清算起來潔淨利落。一家人拿上鞋子,門一帶上,就能解纜了。
趙永忠心想,嶽父過壽就送一雙鞋確切說不疇昔,帶上錢再加添點甚麼也好,也就承諾了。
“孫爺爺,你們藥鋪家收蜂窩嗎?”趙四娘見孫大夫正坐在櫃檯上看賬簿,笑著問道。
到了村口,趙四娘提出先去鎮上,看看能不能把蜂窩和蜂蜜賣掉,再買幾樣東西做賀禮,好歹湊成雙數不是?一家人都點頭同意。
但是會累著你女兒我呀!趙四娘內心冷靜吐槽道。
臨出門前,趙四娘想了想,說道:“爹,咱把五吊錢帶上吧!”
思路早不知到飄到哪兒去的孫大夫,俄然發明小女人還在用那她雙飽含等候的大眼睛望著他,等著他的下文,俄然有些不美意義,咳嗽兩聲,正色道:“這蜂窩確切不錯,一斤就給你四十文吧!你當作不?”
愣在原地的人好不輕易纔回過神來,不由得麵麵相覷,終究都暴露了無法的笑容,出門去追趙永忠了。
“這……”薑氏躊躇道。實在薑氏比任何人都希冀回孃家,但是在婆家十幾年的壓迫下,使她下認識地以為回孃家是種期望。
“實在不是我自個兒想要坐車。實在是這蜂窩太重了,怕是有二三十斤,我怕爹扛到鎮上會累著。”趙四娘心虛地解釋道。
薑氏一陣打動,但賢惠的她還是回絕道:“咱剛分炊,家裡另有一大堆事兒要摒擋,就連屋子都還冇有下落,現在去分歧適,還是下回吧!”她從趙四郎手中接過青布鞋,說道:“前幾日一向不得空,這鞋拖到昨兒晚間才做好,我現在去看看今兒村裡有冇有人路過薑家灘的,讓他幫我捎疇昔就行了。”
“我們這就解纜!”趙永忠點頭道。
趙四娘主動提出把六文錢抹零,想了想,又讓趙永忠去內裡把蜂蜜捧出去,對孫大夫笑道:“孫爺爺,感謝您前次救了我一命,咱家也冇甚麼拿脫手的,這罈子就當是謝儀,您老可必然要收下!”
“爹,你健忘啦?你看,這是娘給外公做的鞋呢!”趙四郎見趙永忠發楞,覺得他健忘了,就從木箱裡取出一雙針腳綿密的青布鞋遞給他看。
孫大夫曉得小女人家並不敷裕,這罈子蜂蜜她家是要用來換錢的,一開端如何都不肯收下,不過挨不住趙永忠和趙四孃的美意,推讓不下隻得收下了。厥後趙四娘求他,如果有人來問她家花了多少藥費,就奉告人家是五貫錢,他一口應下。就連厥後趙四娘在藥鋪買了幾樣東西,也死活不肯收她的錢。又見一堆銅錢實在是不便利照顧,就熱情地把一貫錢換成了銀子。
說實話,趙四娘也不曉得這蜂窩該賣多少錢一斤。不過心想趙永忠乾一天活兒也就賺四十文,應當是高價了,因而毫不躊躇地決定賣掉。
看到薑氏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趙四娘勸道:“娘,冇甚麼不美意義的。雖說把人家送的東西又當賀禮送歸去是有點阿誰,可這也算是咱家一點情意啊!”她吃了兩天素,也想吃隻雞調劑調劑,可她還是有節操的,還不至於要和個三歲孩子搶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