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薨逝,理應設靈招高僧超度。”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幾日清楚給他送的都是瞿廚子做的炊事,他常常都吃得挺多,那裡會餓?
說罷上馬,想親身出來看看。
“殿下,朝中民氣不穩,暴動時有產生,不如先放輔國公出來,以定大局……”
北堂繆將她抱上馬,沉聲道:“殿下先行回宮,鄙人領兵護城。”
長念側頭,看向囚籠裡的葉將白。
膝蓋上撞傷了,跑起來腿跟不上速率,一個趔趄又摔在門口。
長念一頓,轉頭看去,就見唐太師和文閣老等人帶著人馬過來,一見她就上馬拱手:“請殿下速速回宮,有要事相商!”
葉將白冷眼看著她,眼裡波瀾微起,又被他給壓了歸去。
“殿下與鄙人也待過些時候,不曉得很多事是不靠武力處理的嗎?”葉將白嗤笑。
北堂繆跟在她身後,麵無神采。
葉將白勾唇:“鄙人餓得走不動路,實在並非成心衝犯仙靈。”
長念抬刀持續砍下一根:“不曉得,也無妨,等這囚車砍碎了,讓人清算潔淨,國公也能見群臣。”
“讓開。”長念皺眉,“遲誤不得了。”
他平和地淺笑著,眼裡有鋒利的東西一閃而過,似嘲似諷。
與他無關,他想。
滾燙的眼淚從咧著的嘴角邊滑落下來,砸在龍紋的錦被上,長念用力搓著他的手,哽咽道:“是兒臣冇出息,兒臣冇能庇護好您,兒臣冇能找到解藥……父皇,您再等等,就再等一會兒好不好?”
“父皇、父皇。”
“可那以後,我被宮人責備了,宮人說宮裡的端方,皇子是不成以這麼連續聲地喚父皇的,隻能喊一聲,要語帶敬意,要將頭磕到地上。”
“放了他吧。”她道。
“我若不放他呢?”長念低聲問。
長念抿唇,剛強地替他搓手,喊他:“父皇。”
長念怔了怔。
“殿下!”紅提驚呼著去扶,長念擺手,自個兒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木屑飛濺,葉將白嫌棄地皺了眉。
馮靜賢大鬆一口氣,跨步上去將囚籠翻開,拱手道:“國公請。”
“父皇?”她喊了一聲。
“冇時候了啊,我的殿下。”他低笑。
“兄長……”
長念不管,砍得一下比一下用力,七八刀下去,柵欄回聲而斷。
“現在好啦,冇人責備兒臣啦,兒臣能夠一向喊父皇。”
馮靜賢不敢後退,隻能低頭抱著她的腰以攔。長念冷著臉,將他一併帶到囚籠前,然後提刀,“哐”地就砍向柵欄。
國公這是生了殿下的氣,不肯下台階了。
“有何不成?”葉將白挑眉。
“封閉此處。”長念沉聲命令,“任何人不得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