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屋子裡傳來長唸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痛苦,接著就是丫環小聲的抽泣。
長念嘲笑:“就算有喜脈,我也定是不會留的,儘管給我開打胎的藥,我喝下去,養一陣子便是。”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合了文書,葉將白起家拍了拍他的肩膀,“歸去安排一下。”
雪鬆:“……”
“這那裡成?萬一是喜脈呢?”
“喜脈?”長念滿臉諷刺,“我受重傷至此,還能有甚麼喜脈?”
“兩隻眼都瞥見了。”風停雲雙指指了指自個兒,然後抱著胳膊道,“下頭的人都說我們國公陰晴不定,不易靠近,誰曾想你這麼好拉攏。喜好衣裳是吧?我把蝶翩軒的衣裳都給你送來!”
這麼有憬悟?風停雲看了看他這當真的神采,感覺有點欣喜。
側院的姨娘?葉將白猜疑了好一會兒:“誰啊?”
神采烏青,葉將白大步走進閣房,一把將趙長念撈起來按在軟枕上,冷聲問:“你方纔說甚麼?”
葉將白皺眉,捏緊了拳頭,鼓足勇氣上前推開了門。
要如何辦呢?他一貫會算計,可現在望著那緊閉的門,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一個好的體例去麵對。
雪鬆被吼得瑟瑟顫栗,滿臉苦笑:“主子,您吼小的也無濟於事啊……”
“是。”林茂等人齊齊應下,退了下去。
富可敵國的國公大人,甚麼時候可惜過東西?良策想笑,又不敢,隻能抿唇低頭,抱著衣裳往主屋走。
看他一臉笑容,葉將白忍不住笑出了聲,正想再打趣他兩句,就聽得雪鬆著倉猝慌地在外頭喊:“主子!”
長念半死不活地趴在床邊,猶安閒喃喃念:“你身為大夫,莫非不該尊敬患者的定見?我說要打胎藥,你憑甚麼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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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將人推開,葉將白深吸一口氣,在原地轉了兩個圈,才大步往外走。
大夫:“……”
反應了好一會兒,葉將白遲緩地眨了眨眼,有些蒼茫地問:“七殿下?”
大夫滿頭是汗,聞聲開門的聲音趕緊轉頭,瞥見葉將白來,都快哭出來了:“國公!”
雪鬆性子一貫沉穩,能讓他急成如許的事很少,葉將白收斂了笑意,走去門口看了看:“如何?”
長念抬眼看他,一雙眼裡儘是恨意:“我說,你的孽種,我不稀得生,聽明白了嗎?”
強盜啊這是!
哪有富朱紫家的姨娘這麼不想要孩子的?他皺眉,再三算過日子,又問症況,感覺實在像是喜脈,也不敢亂來,立馬讓丫環去稟告國公。
“你哪隻目睹我被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