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收回來?”
“下官們是探聽過的,七殿下比來缺這些,我們纔敢大著膽量送。”隨行官道,“就前幾天,殿下還賣掉了幾件寶貝,傳聞是先帝賜的,殿下非常捨不得,卻像是急著用錢,冇要太高的價就賣了。”
葉將白已經在兵部逛了好一會兒了,世人給他塞的紅禮天然更多,他也冇推讓。隻是看著日頭不早了,便問了一句:“七殿下人呢?”
這氣鼓鼓的模樣,活像是炸了毛的貓,葉將白越看越好笑,抬袖擋臉,笑得猖獗極了。
葉將白且笑著呢,昂首一看,就見趙長念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從走廊那邊過來了,身後跟著個滿頭盜汗的梁有才。
“那如何神采如此古怪?”長念歪了腦袋打量他,“想哭還是想笑?”
“我隻是感覺,他們如何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事理都不懂?竟然袖手旁觀京都淪亡……”長念氣得很,“全部朝野,隻要我身邊的人捐出來的銀子多些。”
腳步微頓,葉將白眯眼:“你們也拿這一套去對於她了?”
隨行官乾笑:“這……天然都是要顯現誠意……”
袖口微微收緊,葉將白聽得走神,眼裡劃過一道奇特的光。
“我隻能買得起這個了。”趙長念悶聲道,“給你。”
“一大箱東西。”長念愁悶隧道,“很值錢,都是你府裡流出去的。”
“你替我去問問,殿下的東西賣給誰了。”葉將白邊笑邊道,“若能尋著,都贖返來。”
藍盈盈的玉珠子,是他之前喜好握在手裡的玩物,他統統玉器珍寶裡最便宜的一件。
說罷,扭頭就走。
“當真,您還信不過我們嗎?”隨行官道,“也不曉得七殿下是如何想的,現在她想要甚麼,隻消說一聲,誰不會巴巴地給她送去?她偏要本身籌辦銀子,去當鋪裡換一塊冰種,還被那當鋪的掌櫃坑了一筆。若不是那掌櫃的在宴會上跟人誇耀,這事兒我們還就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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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葉將白側頭,“你說她換了甚麼?”
明天2點
“國公,七殿下朝這邊來了。”良策低聲稟告。
長念昂首看他,小臉有點發紅,一副又羞又氣的模樣,瞥了梁有才一眼,將他拽去一邊。
“嗯?”葉將白點頭,“冇有。”
“不曉得。”長念煩躁隧道,“就當我是一時髦起吧。”
“返國公,五千兩。”隨行官唏噓,“也不曉得殿下是如何想的,竟是非要那東西不成,便隻能讓當鋪的掌櫃獅子大開口。”
心虛地彆開眼,她小聲道:“當時有些缺銀子週轉,今後……歸恰是不乾了。”
“做甚麼?”她凶巴巴地轉頭。
“一塊冰種玉,殿下彷彿非常喜好玉器,故而梁大人他們籌辦的也都是玉器。”
“你們這些贓官,都是國之蛀蟲!”長念惱道,“不覺得恥,反覺得榮?”
他腰上懸著的掛件,竟這麼值錢麼?葉將白勾唇,眼眸裡的光一點點會聚,最後竟是冇忍住輕笑出聲。
但是笑著笑著,俄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葉將白笑她,又感覺她這模樣實在好玩,便抱動手臂問:“方纔他們給你看甚麼了?”
“那塊冰種玉,她花了多少銀子?”
葉將白想也冇想,伸手就把人拽住。
“真美意義說,若不是鄙人用心留下,殿下真覺得能挖著那麼多寶貝?”葉將白哼笑,“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