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間提了一個食盒,姚閣老翻開蓋子,將裡頭的東西端出來放在他麵前。
同是姓姚的,姚閣老如何會不曉得呢?隻是那人矜持權重,也不把他這個姚家屬長放眼裡。
“輔國公的。”外頭的人回稟,“說是即將立夏,特設一場春末宴,共朝中世人賞景。”
“讓王爺久等了。”他笑著施禮。
“國公曲解。”姚閣老感喟,“小女不得國公喜愛,是她冇本領,老夫那裡敢強求?老夫說的絕望不是這個。”
葉將白捏緊了手:“你竟能讓許智為你做事?”
“那是甚麼?”葉將白皺眉。
“哈哈,那裡那裡,不過是謀個前程罷了。”姚閣老坐下來道,“此一招,如果國公當真脫手,那他與七殿下的合作也就到頭了。他如果不脫手,那老夫自有體例讓彆民氣崩潰。屆時王爺便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將他拿下。”
葉將白神采微變。
乘車回宮,剛走到宮門口,武親王就聽得外頭道:“王爺,有帖子送過來。”
姚閣老將那茶盞往前一推:“老夫也不是絕情之人,隻要國公讓老夫瞥見但願,讓老夫曉得在國公內心江山比後代情長更首要,那老夫必然再次儘忠於國公。”
姚閣老感慨:“還是王爺好相處,國公那性子,委實冇法讓人放心。此番叛他,實在非我之過。”
葉將白沉默地聽著他的話,眼裡暗淡不明。
“本王明白的。”武親霸道,“此事怪不到閣老頭上。”
“我等是做慣了人臣之人,登不上那高位,也能過這平生。可國公您能甘心嗎?”
武親王也曉得他幫不上忙,說了兩句話,就帶人分開了姚府。
“本日走老夫一人,國公許是還不感覺可惜,可明日就是另一個忠臣絕望分開,日複一日,國公身邊終不會有人剩下。”
更何況,姚家如許的大族,一旦娶了,將來成事,便是後戚為患,再想打壓,如何都得花上十幾年。
“甚麼?”武親王神采沉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人常說成大事不免有所捐軀,特彆是這謀朝篡位之事,更是需求各種手腕。但是葉將白感覺,彆的都能夠讓步,獨獨婚事不可。為甚麼想當天子?還不是因為天子可覺得所欲為?若連本身的婚事都做不得主,他要那皇位來乾甚麼?還不如做輔國公來得安閒。
“是。”
“閣老也說,現在鄙人是大局在握了。”收斂心神,葉將白道,“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背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