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哪門子的擔憂。
拳頭捏緊,葉將白眼神微凜:“是去看看,還是籌算就此離建國公府?”
葉將白抬眸,問他:“供詞安在?”
三皇子走了,走對勁氣風發,像是處理掉了一個苦衷,表情極好。葉將白站在門房處相送,臉上無波無瀾。
葉將白勾唇,總算是愉悅了兩分,提著袍子跨出門,又叮嚀葉良:“看好她。”
“若真是我多慮,國公何不再借太子之手,將她送出都城?”趙恒旭道,“送五皇弟尚且輕鬆,送個七皇弟還在話下麼?”
“父皇已經下了恩旨,選恭親王府舊址翻修賜我做府。”長念安靜隧道,“我要去看看。”
細心低頭看過,這供詞上頭已經畫押,葉將白點頭,文雅地將兩份供詞疊作一處,然後捏著畫押的處所,劃一一撕――
良策低呼一聲,正想行動,卻見他家那氣得要命的主子大步上前,帶著痛色將人接在懷裡,狠狠抱住。
屋子裡燃著寧神香,趙長念卻也並冇有安穩入眠,翻來覆去,弄得架子床咯吱作響。
踏進側廳,果不其然,趙恒旭上來拱手,昂首說的一句話便是:“國公,定國公府與七皇弟的婚事,萬不能成。”
就是曉得,以是才撕。
一樣是生著病,她能夠躺在床上歇息,他卻要做很多事,手起筆落,批閱三份文書便側頭看她一眼,然後接著翻下一頁。
葉將白請他落座,輕咳兩聲道:“聖旨已下,覆水難收。”
葉將白抿唇,走近床榻,低聲道:“你若誠懇呆著,晚些時候,我便讓沐疏芳過來一趟。”
長念咳嗽兩聲,邁步想往前走,倒是腿腳發軟,一個踉蹌撲摔下去。中間的紅提嚇了一大跳,手上冇著力,一時竟扶不住。
葉將白餘光瞥見了,悄悄鬆一口氣,又再度咳嗽起來。
可趙長念要娶了她,趙恒旭就咽不下這口氣了,他乃至思疑,輔國公在公開裡一向幫扶七皇弟,以是她的路才走得這麼順。
葉將白輕咳兩聲,狐眸半眯,聲音沙啞:“讓殿下先歸去躺著,我便歸去。”
“國公!”趙恒旭驚得站起了身,想去攔已經是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供詞化為碎紙,紛繁揚揚地落下來。
三皇子來宣旨那日,他狀況太差,冇說兩句話便稱病辭職,但三皇子較著是有很多話要同他說的,猜想也都同七殿下有關。
苗條的手指撫弄著紫檀木的扶手,葉將白狐眸裡光芒流轉,思慮好久,才應:“如殿下所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