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澤轉過身便聽崔槿嬌滴滴的叫道;“二哥。”
“讓你娘來把你領歸去,安循分分的過日子吧。”
崔槿坐到鋪了絨氈的檀木半枝蓮椅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是我忽視了,你春秋大了,早該放出去了,讓你娘領你出去,總該有個好歸宿。”
崔令澤嘲笑一聲,這也就是mm身邊的丫頭,他纔會忍到現在,如果旁人,他早便讓人打出去了。
“映蘭。”
透過水晶簾傳來一陣女子抽泣的聲音,雙柳有些擔憂的看向黃花梨雙月洞美人榻,榻上躺著一個約莫十2、三歲的小女人,此時正閉著眼睛,身上一襲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烏黑的頭髮梳成飛仙髻,兩髻發間簪著流雲飛水簪,髻前插著一支寶藍點翠珠釵,圓潤的耳垂上掛著一對赤金纏珍珠墜子,更趁肌膚柔滑。
崔令澤笑的更歡了,他就喜好看mm一副小炸毛的模樣。
“不。”映蘭哭著點頭;“女人,奴婢是真的傾慕二公子,如果女人分歧意,奴婢今後再不敢起半用心機,求女人饒了奴婢這一次。”
啪嗒一聲,門被推開了,門外站著的崔令澤麵色難堪,扯了扯嘴角,道;“mm這裡有事要忙,二哥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到了小女兒崔槿這裡就更加寵嬖了,崔槿不是長寧侯府獨一的女人,倒是獨一的一個嫡女人,身份貴重,加上上頭兩個哥哥,到了第三胎,徐氏一心盼著能生個女人,多番求神拜佛,總算盼來了個閨女,且這閨女幼時便生的白白胖胖的討人喜好,即便是不喜身份貴重的徐氏的長寧侯府老夫人,也對這個孫女甚是對勁,小時候抱在懷裡心肝肉的叫著,比疼孫子還要疼。
此時屋中還侯著幾個二等丫頭,崔槿瞟了雙柳一眼,雙柳點點頭,揮退世人,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見世人退去,再無顧忌,哭泣著說道;“女人,奴婢知錯了,求女人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他伸手摸了摸崔槿的頭,以示欣喜,崔槿瞪了他一眼道;“彆摸我的頭。”
正門敞亮著,地上跪著一個女子,雙眼紅腫,髮髻有些疏鬆,見崔槿出來了,趕緊哽嚥著道;“女人,奴婢不想分開您,求您彆趕奴婢走,奴婢想一輩子服侍您。”
長寧侯府是京中百年世家,老侯爺共生有三子,宗子次子皆是嫡妻所出,三子是庶出,老侯爺去後,爵位由嫡宗子崔施正秉承,長寧侯府三位爺皆是操行端方,二爺和三爺那邊身邊還納了一兩個妾室,到了長寧侯這邊隻守著嫡妻徐氏一個過日子,多年來也冇提過納妾,徐氏繫著王謝,乃文國公府嫡女,當年嫁給長寧侯也算是低嫁了,徐氏是長寧侯使了些手腕才娶到的,多年來對著這個老婆寵嬖有加,一大老爺們,到了老婆麵前就和順小意,從不大聲嗬叱,徐氏進門共為長寧侯生了兩子一女,宗子便是現在的長寧侯世子崔令潤,行事慎重,珍惜弟妹,老婆楊氏一樣出身王謝世家,伉儷之間相敬如賓,日子和和美美,次子崔令澤就非常讓人頭疼,多年來放盪風騷,逛青樓,捧歌姬,吃喝嫖賭樣樣占全,不過他不是宗子,身上冇有擔子,徐氏寵兒子,不忍苛責,也就由著他去了。
崔槿對他翻了個白眼,真是老練,隻是她本身不曉得本身這副小大人的模樣有多敬愛。
“去吧,你大了,分歧適待在我身邊了,我會同你娘說給你找個好人家,不該起的心機不要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纔是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