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柳聽了她的話,作勢要打她,對著崔槿說:“女人快管管這丫頭吧,這都反了天了。”
“是不是和我們去的莊子上是一樣的?”雙柳問。
“這下可好了,阿誰大嗓門的,又是個不能虧損的,女人是冇聞聲它叫,隻怕過往的都要聞聲它叫了。”
屋內張氏不斷的拍著崔桐的背,從丫環手中接過帕子給崔桐擦眼淚,看著也在不斷抽泣的崔梔,不免有些頭疼,對著崔槿道:“阿槿,不如你先把阿梔帶歸去玩,他日再過來看阿桐。”
就像徐氏說的,女兒家老是要多寵一些,不像兒子,到那裡都是占便宜的,這女兒家出嫁了,遇見個不好的夫君,妯娌,婆婆,小姑子,隨便哪一個都夠享福的了。
這話就是說崔槿為了睡覺找藉口了,崔槿笑著對紫巧道:“你這丫頭竟然敢打趣我,謹慎我像罰細雨那樣罰你。”
同崔梔各回了各的院子,歪在榻上思慮人生大事,想著想著便墮入了甜睡,這一覺睡的可夠沉的,雙柳見她累了也冇打攪她,迷迷濛濛入耳到有人在說懶丫頭懶丫頭,崔槿展開眼睛就見紫巧站在那邊對著細雨比劃著拳頭,細雨在籠子裡蹦噠蹦噠著也不往紫巧看,雙柳見崔槿醒了,忙端了杯茶給她潤喉,紫巧一見她被吵醒了,拿個小棒在細雨頭上小扣了一下,細雨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紫巧直接把它拎了出去,也不知跟誰學的,碰一下就跟要了命似的。
香雪擺手道:“不消了,多謝女人,奴婢這就要歸去了。”
崔槿還冇說話,就聽紫巧道:“你覺得女人是你啊?”
雙柳調笑道:“細雨淋了雨,變成了落湯雨。”
雙柳搖點頭:“二公子見您睡了便叮嚀不打攪你,奴婢問二公子有甚麼事,二公子說就是來看看您,然後就走了。”
這一屋子的主仆竟是冇有一個不幸細雨糟了罪的,細雨在籠子裡蹦躂了兩下,昂首四十五度瞻仰上方,一副傲視世人的模樣,就更加欠扁了。
崔桐現在哭的正悲傷,也聽不出來她們的話,加上崔梔還在那邊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崔槿感覺她們現在在這裡隻是添亂,幫不上甚麼忙,站起來道:“那我和三姐就先歸去了。”
“買賣人總要找些體例擴大謀生的,這溫茂茶行的老闆是個奪目人,短短幾年就將茶行開的那麼大,定熙城裡那麼多的茶行,這倒是個好體例。”
崔槿打趣道:“你這丫頭倒是懂很多。”
崔槿也饒有興趣的看向紫巧,紫巧內疚一笑:“我之前小時候聽我祖父說立秋這日不下雨,那申明接下來的二十四天就不好過了,官方呢把這二十四天叫做二十四個秋老虎,我們這裡日子還好些,官方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熬了,我今夙起床見冇下雨還擔憂明天不下雨呢,冇想到這會就下雨了,下雨了好啊,接下來這日子也好過些。”
“奴婢去給女人泡茶,女人嚐嚐如何樣?”
紫巧被賣的時候,賣力到她們那邊收人的婆子一去,百口就開端哭了起來,那婆子說被賣了可比留在家裡納福,當時還感覺她在哄人,哪有被賣了還納福的,現在看來那婆子說的一點都冇錯,在這侯府裡做事,每個月領月錢還能補助家用,是要比在家裡少享福,隻是不能同家人在一起,也見不著甚麼麵,月錢都是托同親的人給家裡遞歸去的,凡是家裡還能吃上飯的,也不會就這麼把閨女給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