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梔氣道:“這必然是雲側妃教的,他打翻粥如何不往本身胳膊上打,偏就燙著你了。”
“你下去我們就下去。”
劉管事上前一步,福身:“王妃夫人蜜斯們一起辛苦,奴婢已經備好茶水滴心。”
但是現在太子竟然要突破這個在太子府裡這麼多年來一成穩定的端方,這不是給太子妃冇臉嗎?
比起太子妃所出的程文碩,這三公子各方麵真是差太遠了。
崔梔心眼直,直接道:“阿璿姐姐,你的丫環如何那麼不經心,滾燙的茶水也敢端上去。”
崔梔奸刁的往這邊潑了一捧水,她本意是要潑崔槿的,哪曉得潑偏了,全都潑到了林璿臉上,林璿笑著伸手抹了把臉,崔槿俄然見她胳膊上紅了一大片,問道:“阿璿姐姐,你胳膊如何了?”
崔槿心疼道:“你如何也不說啊,這上了藥了嗎?”
林璿叫她,她也不睬,背對著幾人,趴在池邊。
林璿走疇昔,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不解道:“這是如何了?我就是一時失手打翻了茶水,我也受了經驗了,我手都燙傷了,下回再也不敢隨便打打盹了。”
林璿揉了揉手腕:“雲側妃尚在病中,三公子才三歲,小孩子不懂事罷了。”
半晌,林璿歎了口氣,道:“不是我不肯意與你說,隻是現在身份終歸分歧,我後宅之事拿來與你說,不免有找你告狀,讓你為我出氣的意義,我疇前就多受你照顧,那會我們都待字閨中,如何都無所謂,可現在你是昭王妃,我是太子側妃,我的事你不好插手,我也不想讓我們之間感染太多的好處。”
林璿低頭道:“太子斥責了雲側妃,三公子還小。”
幾人本想著一處泡溫泉能風趣些,說說話,如果分在幾處有甚麼意義?可真到了要下去的時候,幾人都有些彆扭,畢竟都不風俗在外人麵前脫衣服,固然她們內裡都穿了薄衣,可那衣服一經水就全透了。
崔梔道:“如何雙柳不喜好這裡嗎?”
溫泉在西暖閣內,內裡僅放了一張檀木美人榻,因幾人不籌算分開住,崔槿便叮嚀劉管事派人去再籌辦四張榻放出去,又去搬了幾張床。
弄得她在太子妃麵前也不好做,幸虧太子在他房裡占著的都是雲側妃的日子,還能推說是太子彌補她被三公子燙傷了胳膊,恰好這幾日在外頭,太子想做甚麼就去做去吧,他要改端方,想要隨心所欲,等她歸去,也該同太子妃籌議好了。
想到這裡,林璿有些頭疼,太子彷彿對太子妃這套嚴整的法則不滿了,這幾日一向歇在她的院子裡,太子妃派人來問,他竟然說要改掉這套法則。
林璿抿唇不語,她又如何看不出來這是用心的,本來她在太子府並不刺眼,雲側妃也是深居簡出,太子妃公道嚴明,對兩位側妃都是一樣的,現在太子妃有孕,很多事情都交給她來做,雲側妃心中天然就不歡樂了。
“早就傳聞很多人會拿本身的孩子算計彆人,我原還不信,哪有做母親的捨得本身的兒子,今兒算是見地了。”崔梔忿忿不平道。
“太子就冇甚麼表示嗎?”
林璿考慮了一番道:“實在也冇甚麼,就是前幾日雲側妃病了,我去瞧她,丫環在一旁喂三公子喝粥,三公子不樂意,將粥打翻了。”
王懷萱趴在榻上催促著:“你們還要不要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