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顧家的庫房裡約莫空蕩蕩的能跑耗子了。
顧青精力一振,他曉得接下來是拚演技的時候了,演技不但要走心,還要激發觀眾的共鳴,短短的一瞬爭奪成為大唐影史的名場麵。
顧青明白了:“懷璧其罪,我們四周皆敵是因為我們的貨太好了,擋了彆人的財路。”
悄悄下定決計,得從速處理這個費事,儘快讓資金回籠,不然堂堂新晉侯爺竟然貧困得誌飯都吃不起,會被淪為全部長安城的笑柄。
“虧了多少?”顧青沉著地問兩位掌櫃。
想想還要給自家府裡的管家下人丫環們發月俸,府裡普通的采買平常開消,以及各種需求破鈔的錢,再想想現在空蕩蕩的庫房,顧青頓時有了一種久違的肉痛感,上一次呈現這類感受還是宿世孤兒院時用鞭炮炸牛糞的時候,因為燃燒厥後不及跑遠,新衣服被濺了一身……
顧青迷惑道:“二位做買賣多年,早已不是新手了,為何虧這麼多?是我們的貨有題目,還是代價有題目?”
輸人不能輸陣,顧青一咬牙乾脆也麵朝安祿山膜拜下來,撲通一聲悶響,嚇得安祿山身上的肥肉抖了三抖,一波又一波的肉浪連綴不斷。
顧青俄然雙手拍掌,一下又一下,一臉聰慧地收回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夢話:“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高力士一臉笑意來到顧青麵前,果然親身給顧青斟酒,並一絲不苟地履行李隆基的旨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青飲了三杯。
“以是,是買賣以外的啟事?”
顧青嘲笑:“這位掌櫃恐怕不是真正的掌櫃,掌櫃前麵另有誰?”
顧青歎道:“我算看出來了,我哪是甚麼猴兒呀,清楚是給你們擦屁股的薄命人兒,另有甚麼事?”
這瘦子恐怕是個練家子,或許在他的節帥府裡請了專業的演出教員教過。不然演技如何能夠如此走心,雖說略嫌肉麻,可看看李隆基現在的神采就曉得,人家偏就吃這一套。
顧青非常不測道:“為何對我們如此大的仇恨?那麼多做瓷器的商店,隆記恰好就針對我們了?好霸道。”
“忠君之本分,那裡談得辛苦二字。”
顧青倒不是很愛財,有了蜀州青窯的財產和參與兩位掌櫃商店的股分,顧青現在委實不缺錢。
顧青聲情並茂道:“安帥謙善了,安帥為國戍邊,申明遠播漠北,永鎮北疆,為大唐換很多年承平。末將久聞安帥威名,心慕久矣,恨未識荊,本日得見,幸何如之。”
顧青接過梅瓶,曲指彈了彈,道:“這倆梅瓶啥意義?”
很久,從興慶宮方向倉促奔來一隊騎士,為首者竟是李隆基身邊的高力士。高力士上馬走到大瘦子麵前,含笑大聲道:“陛下有旨,平盧、範陽、河東節度使安祿山,可長安城騎馬,朕思卿久矣,宜速入宮,解朕之相思。”
郝東來道:“侯爺瞧見了嗎?這就是我們蜀州青窯的底氣,釉彩,胚胎,硬度,皆是上品,隆記越窯與我們比,樣樣都輸。”
安祿山頓時從桌案邊站起來,高達三百多斤的圓滾滾的身子行動竟然毫不滯緩,起家緩慢抱拳回禮:“胡人安祿山見過顧縣侯,安某為陛下戍邊,蒙陛下不棄胡人身份,委以重擔,安某不過是陛下身前小卒,不敢稱節帥。”
安祿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