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杜思思的失禮行動皺了皺眉,邊令誠淡淡隧道:“前些日,龜茲鎮來了一名節度副使,名叫顧青,傳聞過嗎?”
邊令誠嘲笑:“使了錢我便要保你一輩子嗎?你父親的舊部死的死,被連累的被連累,我保了你這些年,早已仁至義儘,現在隻不過要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你都不承諾,我保你有何意義?”
李隆基交給他的任務之一,是打通西域商路。
皇甫思思渾身直顫,死死攥著衣角,咬住下唇不出聲。
眯眼瞭望集市遠處,顧青俄然指著南麵的低矮城牆,道:“那麵是正朝塔裡木河方向嗎?”
顧青笑了笑:“三年五載?十年二十年?嗬嗬,騷年,你太天真了,我敢包管,不出兩年,大唐必定會出大事。”
“你們都是朝廷欽犯,天下之大,你們那邊可去?”
現在的情勢是,高仙芝倒不倒已不首要,首要的是,高仙芝倒的那一日,他邊令誠可不能被天子摟草打兔子趁便給打了。
這話有點傷人,杜思思的笑容垂垂僵冷,秋水般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寒意。
如果邊令誠再不儘力在背後捅刀子,說不定天子會將他一同辦了。
顧青要做的便是這些。
為了參倒高仙芝,邊令誠必須另辟門路,如果能把顧青拉下水,兩人一同參高仙芝,那麼扳倒高仙芝指日可待,並且遵循邊令誠的推斷,高仙芝倒下也合適長安朝廷的情意,不然天子為何無緣無端派顧青來安西管束高仙芝?
“邊監軍,我再說一次,您找錯人了。”
邊令誠淡淡地叮嚀道:“去城西的福至堆棧,請杜女人來見本官。”
杜思思的脾氣看似很開暢,並且她很曉得如何與人打交道,她打理的堆棧是龜茲鎮內買賣最昌隆的一家。
顧青不端莊也就罷了,但影響了邊令誠的小我出息,那可不可。
韓介道:“昨日已送出去了,約莫過一個多月能送到。”
邊令誠笑容愈發陰柔:“你能夠嚐嚐,龜茲鎮外皆是茫茫大漠,我還是安西都護府的監軍,你敢分開龜茲鎮,你和親人都冇命。”
龜茲鎮,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