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笑道:“我這親衛皮糙肉厚,常日裡挨頓打無妨的,隻是貴府的差役動手是不是太重了些?昨夜我請了大夫給他瞧過,清楚已受了極重的內傷,昨夜還吐了血……”
老婦人點頭道:“不錯,村莊裡每年都有戰死的動靜,縣衙的小吏來發撫卹大多隻給幾十文到一百文,鄉親們模糊感覺不對,一條性命為國捐軀為何隻給這麼一點,可小吏解釋說是朝廷成例,大唐每個處所都是一樣的,鄉親們也就冇說甚麼了……”
邢深神采烏青,身為商州城土天子般的存在,常日裡聽慣了恭維阿諛之辭,本日卻被一名不知那裡冒出來的武將指著鼻子罵他“一派胡言”,多少年都冇人敢如此對待他了。
顧青也淺笑:“顧某治下不嚴,見笑了。說來我的這位親衛也是好福分,昨日竟被商州刺史府的差役亂棍打出府,商州刺史府的官吏鐵麵忘我,經驗了顧某身邊的親衛,本侯倒要多謝邢刺史貴屬代為管束。”
顧青懶懶隧道:“長點心吧,這句話是退婚公用的,用在此處分歧適,再說,我雖是少年,但我一點也不窮。”
“是。”
公然如本身所料,此次來刺史府的結局並不悲觀,談天聊到這裡明顯聊不下去了,再多說一句便是直接撕破臉,在冇有弄清楚邢深的背景背景之前,顧青決定先忍下來。
中間的老婦人麵龐滄桑,眼神卻非常剛毅,打量了顧青一眼,屈膝行了個福禮道:“老婦拜見侯爺。”
周文信輕聲道:“可他畢竟是天子近臣,天子彷彿對他非常寵任,我們若獲咎了他……”
“我們接下來如何辦,請侯爺叮嚀。”
顧青睞睛一亮,道:“你曉得甚麼內幕?”
“刺史,晚生剛纔探聽過阿誰名叫顧青的人,來頭不小啊……”周文信麵龐浮上憂色。
“顧縣侯調教的好部曲,是個直率之人。”邢深微微一笑,不鹹不淡地批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