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掌櫃神采頓時變了,倉猝拽住他的衣袖,道:“好籌議,好籌議。談買賣老是要談的,我出的價你若不對勁,我們能夠持續聊。”
分開前,顧青俄然拽住他的袖子,郝掌櫃莫名其妙看著他。
顧青想了想,道:“我不想跟你一文兩文的計算,太費口舌了。如許吧,我們以分紅的情勢來合作,陶器我給你,先不要你的錢,你在內裡如何賣我不管,但代價我要過問,也會常常去青城縣探聽,扣除你我的本錢支出以後,我要你總利潤的七成,你拿三成。如何?”
郝掌櫃神采有點丟臉,顧青這話說得看似穩妥,實際上他這話已完整將構和的主動權握在手裡了,談或不談,談下甚麼代價,全由顧青說了算,態度很強勢,不容任何反對。
顧青又道:“我能燒出大唐絕無獨一的陶器,而你,不過是把這些質地上佳的陶器賣出去,我這一部分是無可替代的,而你,莫怪我說話樸重,你是能夠替代的,任何販子都能替代你。以是,你拿三成。”
談起買賣,郝掌櫃如同變了小我似的,像帥帳裡的大將軍下軍令普通不容置疑,神采凶悍,目光如劍,整小我鋒芒畢露,氣勢很嚇人。
“一文五隻陶碗或陶碟,一隻陶壺,兩文一隻闊口雙耳陶瓶,你陶窯此後所產隻能由我一家獨售,不成另托彆人。”
郝掌櫃終究服了,漏了氣的那啥娃娃似的攤在蒲團上,苦笑道:“少郎君好辯才,美意智,鄙人服了。三成績三成吧,但有個前提毫無籌議餘地,你的陶器以及將來燒的瓷器,隻能由我蜀隆昌一家賣,你不能找第二家,這一點,我毫不當協。”
顧青隻好放棄送客,低頭看了看本身的胳膊和腿,悄悄下決計,今後除了每頓吃肉,還要對峙熬煉身材,身材比贏利更首要。打熬著力量了,今後推這類肉球般的大瘦子時便如屎殼郎推糞球一樣輕鬆趁手,不至於像現在般丟臉。
“來來來,郝掌櫃,辛苦您本日跑一趟,眼看到飯點了,我不遲誤您用飯,快回家去吧。”顧青將郝掌櫃強行從蒲團上拉起來,熱忱送客。
“郝掌櫃,你我雖是本日新識,但我對你一見仍舊,不知郝掌櫃之心是否與我心同?”
取出帕巾擦了擦汗,郝掌櫃陪笑道:“少郎君您說。”
“三,三成……真的少了點。”郝掌櫃神采丟臉隧道。
“你若真感覺少,現在應當拂袖而去,既然你冇走,申明哪怕隻要三成也能帶給你龐大的好處,郝掌櫃,我的陶窯目前隻燒陶器,因為我還冇找到瓷土,以郝掌櫃的本事想必找瓷土不難,若我有了瓷土,還會燒瓷器,瓷器的利潤可比陶器高多了,你內心打的想必也是這個主張吧?”顧青盯著他的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