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緒皺眉，雖說以往史思明在他麵前的言行很不客氣，可本日卻彷彿更過分了。

馮羽沉默半晌，道：“太白居士此次若能助我一臂之力，將來回到大唐後，顧阿兄必不會吝於官爵。”

李白眼中瞳孔一縮，輕聲道：“何時脫手？”

馮羽也喝了很多，但他一向很復甦，眼中仍如一汪清泉般清澈，通俗的眸子裡帶著果斷和啞忍。

李白赤著雙足，頭髮披垂，臉頰酡紅，人已微醺。

“史思明若死，叛軍群龍無首，顧阿兄可將其全殲。”

李白情感俄然變得降落起來，歎道：“你小小年紀，卻忍辱負重做下這等大事，將來回到大唐，顧青必定重用你，升官冊封是必定的，不幸我年已五十多，卻還是一介白身，比擬之下，我這把年紀白活了。”

美酒美食美人一樣很多就好，被圈禁羈繫也值了。

馮羽端杯朝他一敬，笑道：“辛苦太白居士了，史思明身邊親衛很多，並且皆有一身不凡技藝，太白居士若欲誅殺史思明也要冒不小的風險。”

“是，當年顧阿兄還在石橋村時，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我們這些少年的表率，都在不知不覺中仿照他。”

馮羽發笑，道：“好好，李姨娘是第二，李白是第三。”

李白深思半晌，道：“叛軍歸降朝廷，顧青為何還要對叛軍脫手？”

“我……”

史思明挖苦地一笑，道：“大燕頓時要亡了，皇位對我另有何意義？”

李白傲然笑道：“世人隻知我詩才冠世，卻不知我的劍術比詩更絕，平生遇敵無數，從無敗績，千萬人中取大將首級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