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冇有人不愛錢，我送的禮不燙手，今後朝堂上多支應我，也不負你我一場友情，李廳長覺得如何？”

李輔國垂垂輕鬆了很多，笑容也竭誠了一些，豁然笑道：“顧公爺金口，您說值五千貫，那就值五千貫，奴婢所言皆發自肺腑，不敢有一句誑語。”

顧青神情微動，仍一絲不苟地躬身施禮：“臣，顧青，率軍北拒回紇，此戰得勝，臣特向陛下覆命。”

“罷了，當我冇說。”

李輔國領著顧青來到殿外，顧青站在廊下清算了一下衣冠，脫履除劍，單獨入殿。

“第三，降軍要有降軍的模樣，朝廷改編叛軍之前，叛軍全數消弭兵器，留在營地不得擅動。”

“顧公爺談笑了，談笑了，奴婢縱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在您的府上安插探子呀，不然若被查出來了，奴婢必死無葬身之地，奴婢惜命得很，怎敢冒此大險？”

顧青笑了：“既然陛下一再相問，臣就說幾個前提吧……”

“既然史思明不肯拿出誠意，臣另有刀劍幫他速做決定，叛軍已是烏合之眾，我軍北渡以後，戰勢越順利，史思明手中的籌馬就越少，到了當時，他可就冇資格跟朝廷談前提了，隻要納頭便拜的份。”

不過唐朝初期確切有間諜機構，早在太宗年間便已設立，名為“百騎司”，唐書記錄：“初，太宗貞觀中，擇官戶蕃口中少年勇猛者百人，每出遊獵，令持弓矢於禦馬前射生，令騎豹文韉，著畫獸文衫，謂之‘百騎’。”

顧青淺笑道：“臣能夠幫史思明早點做決定……”

這筆錢可不是白給，顧青的話說得很含蓄，但意義卻非常清楚，拿了我的錢就是我的人了，今後儘忠的工具隻能是我，從速棄暗投明，撲入我的度量吧。

抽紅包！

實際上，寺人不會回絕任何來路的錢，天子近侍，狐假虎威，冇甚麼錢是不敢拿的。唯獨顧青給的錢，李輔國確切躊躇了。

李亨神采仍然很開朗，彷彿顧青本就是奉了他的旨意出征似的，安西軍班師而歸他亦與有榮焉。

李輔國神情數變，目光既貪婪又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