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帥,晚生現在回想……阿誰叫丁大郎的少年,怕不是甚麼善類。”幕賓嘴唇抖了一下,悲忿道:“晚生總感覺上了他的當。”
現在他已是全部村莊的靈魂人物,村民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外村夫欺負的,再說另有一名白衣勝雪的俠女,餵了她那麼多條魚,一個打十個不算過分吧?
螞蟻搬場看不成了,顧青感喟往回走。
“醫書傳家,難怪此子氣度謙遜不凡,”中年男人恍然,笑著打量了顧青一番,道:“還未就教小郎君貴姓大名,見你不卑不亢,氣度不凡,還未進村便見著兩位漂亮人物,這石橋村真是山靈水秀之地。”
“探聽誰?”顧青有點小脾氣,等了一上午的抄家滅族活動全白搭了。
中年男人大笑:“名字倒是,呃,樸素無華。不錯不錯。”
中年男人一愣:“采藥?他不是讀書人麼?”
“小郎君但是石橋村的鄉親?可否向你探聽一小我?”中年男人彬彬有禮隧道。
隨即顧青又感覺奇特,文人來訪是功德,可你帶一群牛高馬大的侍從侍衛來乾啥?如何看都不像是以文會友的模樣,反倒像上門潑油漆索債的。
說完中年男人回身看了看那座大山,神情躊躇了半晌。
幕賓氣沉丹田,俄然舌綻春雷,聲嘶力竭淒厲大吼:“拯救啊――”
…………
顧青眨了眨眼,俄然抬臂指向正火線。
顧青恍然,原覺得宋根生昨日在縣城題詞養望有了效果,這不頓時就有了慕名而來的文人。
然後下午就能美滋滋睡個午覺,一覺睡到傍晚,再去山上的瓷窯閒逛一圈,裝模作樣指導江山狀哼哼哈兮幾句,入夜時下山籌辦晚餐,如果張懷玉在的話,晚餐後能夠弄點烤肉與她喝點酒,天南海北聊到月上柳梢,再打著嗬欠去宋根生家睡覺,如果張懷玉又奧秘失落了,那就更美了,吃完往床上一躺,一覺到天明。
這一世顧青不想再反覆上輩子的餬口。
幕賓儘力靜下心機考半晌,道:“若欲脫此樊籠,找到出山的路,晚生唯有一計,不知可行否……”
山裡一向轉悠到下中午分,中年男人一行人又累又餓,進退兩難。
中年男人從未如本日這般狼狽過,眼看快到傍晚了,而他們卻還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這座山又高又深,出來後內裡的樹林如同八卦迷魂陣,並且鮮少有人進山,連路都冇有,端賴侍衛們一邊砍樹開道一邊盤跚前行,期間還順手宰了一頭野豬和幾條蛇,待到心生悔意想歸去時,已然不記得歸去的路了。
抬眼環顧四周,中年男人悲歎道:“本日入此樊籠,該如何是好……”
顧青大怒,抬頭望去,一名穿戴綢衫的中年男人正淺笑看著他。
無聊的時候乾任何事都是打發無聊的時候,並無任何目標性。顧青本日給本身定下的目標是,用一上午的時候活擒螞蟻王後,如果到了中午還未擒到,便叫過路的村民給本身送飯,總之擒到螞蟻王後為止。
“貴村是否有個名叫宋根生的少年?”中年男人比劃了一下,道:“大抵比我矮一點,有點瘦,十六七歲的年紀……”
中年男人喜道:“快快道來。”
“天要亡我!”中年男人抬頭悲淒長歎。
幕賓喘著粗氣,身上的衣衫已被樹枝劃得襤褸襤褸,體力不支地屈著腰,兩臂被侍從一左一右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