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侯爺在龜茲城做出的這些事,奴婢可冇出過半分力,侯爺如有事還請明言,不然這筆錢摸著燙手,奴婢可不敢接。”
圍棋術語裡有句話叫“金角銀邊草肚皮”,這句話一樣合用於貿易鋪麵選址上,凡是在兩條路的交叉口拐角的鋪麵,地理位置向來都是非常好的,稍有目光的販子都會爭搶不休。
從現在起,顧青便是老闆了,對老闆必然要尊敬。
三位吐蕃販子歡天喜地搬進了商店,然後開端忙活請木工工匠停止簡樸的裝修,打造櫃檯桌椅,添置各種安排。
顧青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邊,見李司馬唉聲感喟的模樣,顧青俄然笑了:“心疼了?”
一身名牌坐在摩天大樓獨立辦公室裡的他,望著樓下如螻蟻般纖細的車水馬龍,看看現在勝利的本身,回想曾經的本身,獨一能記得的,隻要頓悟的那一晚喝得爛醉,以酒祭奠冇法容於實際的天真。
顧青不測埠瞥了他一眼。
顧青沉吟半晌,緩緩道:“今後如許的不測之財還會源源不竭的送給邊監軍,我不求與邊監軍有難同當,但能做到我們有福共享,不過……”
三位吐蕃販子何曾被大唐的官員如此善待過?受寵若驚之餘倉猝惶恐婉拒。
說得直白點,大抵意義就是,今後我顧青便是安西之主,對軍隊有絕對的掌控權,你一個監軍不要插手乾預軍中事,更不要在背後捅刀子,如果能做到,今後還會有源源不竭的財帛送給你,不然一拍兩散,你不但拿不到錢,今後還要與我為敵,你本身衡量吧。
瘦子官員減輕了語氣,誇大了三遍“免費”“白送”,每一遍都說得咬牙切齒,彷彿從他身上割下了一塊肉似的。
“俗話說得好,‘千裡仕進隻為財’嘛,我在龜茲城搞出這麼多花樣,也是為了求財,既然比來小發了一筆,我天然不會健忘邊監軍,你我皆是陛下信賴之人,有財一起發,今後亦是如此……”
顧青笑道:“哈哈,我不喜吃獨食,有錢大師一起賺,這些年邊監軍在安西四鎮蠻荒之地為官,恐怕撈不了多少油水,頂多隻能在過路的販子身上刮下一星半點,邊監軍放心,今後不一樣了,有我在安西,雖不敢包管邊監軍必然會升官,但我能包管邊監軍必然會發財。”
因而勝利也就理所當然地到臨。
…………
看著麵前滿滿鐺鐺兩大箱子的銀餅,邊令誠大略預算了一下,約莫有四千兩之巨,這筆錢可不是小數,邊令誠在蕭瑟邊疆之地監軍,這些年總計撈到的油水加起來也不到四千兩,顧青這傢夥脫手如此風雅,是籌算拿錢砸死他嗎?
關於吃獨食而結下的仇恨,顧青宿世剛走進社會時經曆過很多。
當時的他天真懵懂,他覺得隻要儘力必然會勝利,覺得本身締造的勞動代價必然是本身獨享,覺得帶領和同事看他的每一張笑容都是樸拙和睦。
但是這句俗話用在今時本日,卻非常的貼切。
顧青乾咳兩聲,躲開了邊令誠幽怨的目光,仰天打了個哈哈:“完整不明白你在說甚麼……”
這傢夥竟然還能保持明智,很可貴了。
李司馬一驚,倉猝施禮,然後指了指商店裡樂得上竄下跳的吐蕃販子,歎道:“侯爺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