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販子倉猝伸謝,那位斷了食指的販子也彎下了腰。
顧青擠出一絲淺笑,輕聲道:“他們跳得好丟臉,像三頭豬在泥沼裡打滾,能不能讓他們停下,我怕我快忍不住要打人了……”
真諦的範圍在拳頭掄來的半徑以內,此話誠不我欺。
三名吐蕃販子呆了一下,接著大驚,神情愈發恭敬:“但是安西節度副使顧侯爺?”
“你們從吐蕃來到西域總要帶點物產來吧?白手而來未免有些華侈人力物力。”
彆的兩名沉默的吐蕃販子也跟著拉紮旺的節拍,三人站在顧青麵前一起跳起了舞,搞得顧青好無措,不知該如何迴應他們的熱忱。
拉紮旺苦笑道:“吐蕃的物產在西域賣不出好代價,大多是一些藥材和牛骨雕鏤的裝潢品……”
吐蕃販子生硬隧道:“但是這位朱紫,你剛纔對內裡的人說我們是特工,出了這個門,我們會被打死的。”
拉紮旺掰動手指道:“帶的大多是高原發展的藥材,吐蕃最多的物產也隻要藥材了,比如天山雪蓮,胡黃連,龍膽草,紅景天等等,每樣都帶了很多……”
顧青說完了這句話,算是給將軍們善了後,然後揮了揮手,籌算讓他們分開。
在這個半徑內,顧青說甚麼都是精確的,都能等閒達成共鳴。如果分開了這個半徑還能達成共鳴嗎?
三名販子靈巧地點頭不迭。
顧青有點下不來台,畢竟現在龜茲城的大計謀是招商,營建調和安然的經商環境,現在搞出這麼一樁費事,對經商環境和龜茲城口碑都會有影響。
但是一名吐蕃販子神情氣憤,欲言又止,見顧青已冇有與他們相同的興趣,吐蕃販子忍不住道:“我們不是特工!”
“當然是天然發展的,菩薩賜給吐蕃最貴重的禮品……”
見顧青收下了他的護身法物,拉紮旺歡暢極了,俄然在原地蹦了一下,接著……竟然跳起了舞,一邊跳還一邊嘰裡咕嚕唱起了本國歌,載歌載舞好生嗨皮。
事情本不是大事,三名吐蕃販子感覺前堂的將軍們喝酒時太吵了,因而衝進前堂連人都冇看清便罵了幾句,然後被將軍們清算了。
顧青滿頭霧水,甚麼“惹薩寺”,甚麼“明久多吉”佛,完整不明白他在說甚麼,但還是笑吟吟地接過,打量了一動手裡這塊所謂的“護身金剛法物”。
幾名吐蕃販子有力地跪在顧青麵前,食指斷了的那位仍在斷斷續續地嗟歎,彆的兩名販子則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顧青笑道:“我名叫顧青。”
能夠的,顧青另有神射營。
好久冇被人拍過馬屁,顧青的表情俄然愉悅起來,和顏悅色地拉起了家常。
一向悄悄站在身後的韓介俄然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一腳踹翻了一名販子,惡狠狠隧道:“侯爺的話你們聽不懂嗎?把手舉起來!”
顧青賞識地看了韓介一眼,靜若死豬,動若瘋狗,這傢夥好暴力啊。
說話的吐蕃販子明顯比較外向,聞言道:“我名叫拉紮旺,他們是我的火伴,我們來自吐蕃的邏些城,在吐蕃和西域之間做買賣來往多年,此次是昨日纔到的龜茲城。”
“你們吐蕃人好……嗬嗬,好熱忱,我很打動。”顧青言不由衷地誇獎道。
韓介神采無辜地站在一旁,一副看熱烈的模樣,彷彿剛纔的事完整與他無關,堆棧外不知何時已有很多人在圍觀,有本城的百姓,也有一些異國胡商,很多人聚在門外竊保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