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呢?若被官府的人欺負如何辦?”顧青詰問道。
“妾身還冇恭賀侯爺官升太子少保呢,這杯酒妾身敬您,祝侯爺來日封王列相,位極人臣。”
皇甫思思也笑了:“妾身說錯話了,給侯爺賠罪,那就祝侯爺早日名正言順,坐上安西之主的位置,這句話妾身冇說錯吧?”
顧青歎道:“作為朋友,我還是勸你少摻雜如許的群情,安西雖是天高天子遠的處所,但也有很多朝廷的眼線,把穩禍從口出。”
顧青獵奇地問道:“你是堆棧掌櫃,卻從未見過你的家人,莫非你在龜茲城無親無端?”
…………
皇甫思思不安閒地撫了撫髮鬢,笑道:“侯爺徹夜題目特彆多,是喜好妾身了嗎?以是想體味妾身的統統?”
皇甫思思白了他一眼,嗔道:“又不是妾身說的,妾身不過是轉述旁人的群情罷了,侯爺若不悅,妾身不說便是了。”
伴計頓了頓,又彌補道:“將軍們見放倒的是吐蕃人,剛好前些日侯爺率部抗擊吐蕃,將軍們對吐蕃人仇意未消,因而又補了幾拳幾腳,那幾個吐蕃販子全暈了,現在還昏倒著,將軍們回座持續喝酒……”
幽院獨處,含混旖旎卻又各懷心機之時,一名伴計闖了出去,突破了這龐大的氛圍。
皇甫思思惟笑又想氣,瞪了顧青一眼,道:“侯爺麾下的虎將倒是勇武過人,能被這些將軍庇護,妾身真是受寵若驚呢。”
皇甫思思眨眨眼,靠近顧青耳邊吐氣如蘭:“妾身的嫁奩被侯爺賴掉了,妾身今後嫁不出去如何是好?侯爺肯收了妾身麼?”
兩人互敬了一杯,顧青環顧後院環境,院子裡隻要孤零零的一棟小屋,頗像農家小院,屋子不大,也不見有人出入。
中間的韓介忍不住了,上前握住吐蕃販子指向顧青的一根食指,微微用力一掰,喀嚓一聲,食指斷了,吐蕃販子捧動手指淒厲慘叫起來。
顧青和皇甫思思走來,圍觀的人立馬自發地讓出一條道兒,顧青走進前堂,先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吐蕃販子,又看了看那群拚酒拚得渾然物外的將領們,然後顧青的眉頭皺了起來。
顧青心安理得地享用她的辦事,負債的是大爺嘛,借主謹慎翼翼服侍本身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隻要丟掉了恥辱感,負債毫無壓力,恥辱的反而是借主。
顧青朝地上的吐蕃販子揚了揚下巴,道:“如何回事?他們無緣無端揍人你為何不攔著?”
顧青端著杯卻久久冇轉動,皺眉道:“‘位極人臣’這四個字,可不是甚麼好話,你用心的?”
這個女人有點可疑,最大的疑點是,這些年如果她真是單獨一人在龜茲城開堆棧的話,很難在這類龍蛇稠濁的環境裡儲存下來,特彆是像她如此斑斕的女子,跟進了狼窩冇有辨彆,前麵若冇有官府的人給她撐腰的話,恐怕在龜茲城一天都待不下去。
幾盆淨水澆下去,昏倒的吐蕃販子冷得一激靈,然後醒了,茫然地展開眼,見顧青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為首一名四十來歲的吐蕃販子頓時大呼起來,神采非常氣憤,嘴裡罵著聽不懂的吐蕃話,還朝顧青指指導點。
“以是妾身的店裡雇請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伴計呀,平常客人凡是不敢在店裡肇事的。”
前堂內仍舊人聲鼎沸,安西軍的將領們端杯咋咋呼呼觥籌交叉,一個個誰都不平誰的模樣,拚酒拚得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