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含笑叮嚀親衛帥帳設席,接待長安來的天使,回身客氣地與中書舍人酬酢閒談,前麵的將領們卻有些不忿,紛繁找了個來由辭職。
顧青笑了:“我不擔憂這個,因為我已提早找了吐蕃人幫手,吐蕃人會給我藉口,讓我留在安西不能調離的,你看看此次的聖旨,實在陛下已經對我很活力了,但仍隻是奪了太子少保和光祿大夫的官位,而真正有實權的節度使之位卻仍給我留著,這申明甚麼?申明陛下也曉得欲平吐蕃不能冇有我,安西節度使這個位置不能動。”
但是越到前麵,內容垂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連前麵跪著的武將們都聽出了不對勁,跟著中書舍人腔調垂垂昂揚鋒利,聖旨的內容也變成了峻厲怒斥,怒斥顧青恃寵而驕,私行出兵啟釁河西節府將士,疏忽監軍邊令誠和禦史裴周南的安慰,執意對河西軍建議挑釁,差點變成大禍。
裴周南悄悄感喟,說來顧青確切有錯,為了五千匹戰馬,置本身的出息於不顧,二者孰重孰輕,略微普通點的人都分得清,恰好顧青這傢夥底子不普通,出兵兩萬要回了戰馬,卻換來了天子的嚴懲,恐怕今後的聖眷都遭到了影響。
“太子少保和光祿大夫,哦,對了,另有一隻紫金魚袋,這些東西哪樣不比五千匹戰馬值錢?”
裴周南感覺很不值。
值得嗎?
將剛纔的聖旨內容咀嚼好久後,裴周南終究明白了一點點了。
“末將不知。”
顧青接到聖旨的當夜,將士們營帳內的燈火已熄,大營內萬籟俱靜,隻要巡弋的將士們異化著甲葉撞擊的腳步聲傳蕩在茫茫大漠的夜色裡。
開首時另有幾句近似表揚之類的話,比如顧青主導的西域剿匪行動,李隆基便甚為對勁,不輕不重地嘉獎了幾句。
顧青笑道:“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
人家搶了安西軍的戰馬,我們出去搶返來,有甚麼錯嗎?為何天子不見怪阿誰搶戰馬的人,反而要見怪顧侯爺,這清楚是黑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