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明一驚，倉猝道：“節帥，楊國忠頗受陛下寵任，他與朝臣聯名上疏，陛下承諾的能夠性很高啊……”

在史思明的眼裡，馮羽是個脫手豪闊同時很有幾分經商腦筋的富二代，說他是紈絝後輩未免有些不精確，畢竟他談買賣時還是有幾分奪目的，說他是子承父業也不精確，他有著所豐年青人都有的通病，那就是幼年氣盛。

安祿山嗯了一聲，道：“陛下或多或少對我有了思疑，感覺我能夠會反，不然不會派人奧妙查訪，但輔趚琳回奏長安時把我描述得太忠心，陛下反倒對我更思疑了，杖斃輔趚琳充分辯明他並不信賴輔趚琳，也不信賴輔趚琳的奏疏，反過來講，他以為我並不如奏疏上說的那麼忠心……”

安祿山對勁地點頭：“漢人不成信，對那幾個留下來的漢人將領也要謹慎防備，漢人最是凶險，大要一套，背後裡一套，嘴上說儘忠，轉過身就向朝廷報信，還是我們外族人最磊落，向來不虛假。”

史思明的馬屁套路是他在長安玩剩下的，如此露骨的馬屁實在很難引發他的共鳴，他隻感覺虛假，因為他也一樣的虛假。

史思明將他的模樣看在眼裡，輕笑道：“馮兄弟冇來過平盧？”

安祿山緩緩點頭：“應當冇有，但他必定有所思疑，兩年前長安鬨了一出匿名信，對我頗多誣告，厥後陛下親身出麵彈壓，說此手劄是歹意構陷，但是陛下內心恐怕已有思疑，就算冇有任何證據，但我手握三鎮十五萬兵馬是究竟，陛下對我手握的兵權太重已經感到不安了。”

安祿山肥腫的老臉暴露猙獰之色，咬著牙道：“大唐的國運已到頭，天子也該輪到我做了，待我打進長安城，第一件事便是擄了楊玉環，這等絕世美人奉養一個風燭殘年的昏君，可惜了！”

史思明惶然道：“莫非陛下已經……”

安祿山迷惑隧道：“他是何方人士？可托得過？”

安祿山又問道：“糧草戰馬和兵器籌辦如何？”

但是他的眼裡並無一絲笑意。

史思明仍低頭道：“節帥對末將有知遇之恩，末將見節帥如見父母，焉能不拜。”

見過馮羽放肆的模樣，也見過他奪目的模樣，史思明反倒對馮羽非常信賴了。

史思明笑了笑，道：“末將也是這麼做的，第一批隻向他買了五千石，若能順利交代，末將再大量收買。”

史思明沉著臉道：“節帥，既然天子已有猜忌，我們必須頓時起事了，莫等朝廷做出更多的籌辦，停滯我們的傾唐大業，遲恐生變。”

遠在安西的顧青實在應當把那位康國王子康定雙拎出來抽一頓，詰責他們康國生了個甚麼玩意兒。

接著安祿山又嘲笑幾聲，道：“另有個事兒，客歲陛下奧妙遣中官輔趚琳赴三鎮暗中查訪，被我得知風聲後用重金拉攏了他，但是本年夏天從長安城傳來動靜，阿誰名叫輔趚琳的中官已被陛下奧妙杖斃。”

這是個統統男人都心領神會的話題，史思明和馮羽哈哈大笑，笑聲泛動著春的氣味。

馮羽嗯了一聲，笑道：“史將軍莫怪鄙人說話刺耳，傳聞平盧城非常敗落，我不喜好。我喜好去的城池，內裡必須起碼有一座青樓，青樓裡必須有斑斕的女子，斑斕女子必須聽話，我用錢一砸，她就躺下，我再用錢砸，她就分開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