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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點頭:“不,是你下的軍令,我本來不想撤兵的,是你要撤,以是這道軍令要記在你頭上,裴禦史,一碼歸一碼,軍中無戲言,誰下的軍令還是要落實清楚,不然今後算起來一筆胡塗賬,那就不美了。”
顧青笑道:“無妨? 大不了陛下將我調離安西? 塞外蕭瑟苦寒之地? 我正待得不耐煩了,巴不得早點回到繁華的長安城,每日喝酒作樂? 豈不美哉。裴禦史那天剛來安西,宣旨高仙芝調任長安,你都不曉得我當時多戀慕高仙芝……哎,都是節度使,同人分歧命呀,我的命為何這麼苦……”
“傳聞侯爺派了一支騎隊出營,人數約莫五千,領軍者是果毅都尉沈田?”裴周南開門見山地問道。
顧青點頭:“好,便依你所言,我頓時發下將令,讓沈田率部返來。”
顧青豎了豎大拇指,笑讚道:“痛快!本日方知裴禦史確是一條男人,一人做事一人當,好!異日長安相見,我必與你浮三白。”
裴周南又道:“侯爺,既然前麵已經有過一次剿匪了,為何此番又令沈田率部五千出營剿匪?此舉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顧青笑得很光輝:“好,記著你的話。”
話說得不客氣,裴周南心中頓時有了肝火,因而神情冰冷隧道:“那麼,下官便當仁不讓,不錯,就當是下官僭越下的軍令吧。”
顧青獵奇道:“盜匪冇剿完,當然要持續剿,如此才氣包管西域商路的安然,讓各國販子們放心來往縱橫,你不會覺得剿一次匪就完了吧?今後安西軍剿匪要構成常態,一則為了保安然,二則也為了練兵,讓將士們多一些實戰經曆,裴禦史感覺不當?”
見顧青一副不怕燙的架式,裴周南不由有些絕望,遵循腳本,他應當心生惶恐,從而言行有所收斂纔對,為何卻一副巴不得從速回長安的態度?
裴周南坐立難安,神情難堪隧道:“侯爺何必如此,下官哪有資格下甚麼軍令,下官實在擔負不起……”
一句話裡資訊量很大,韓介呆怔半晌,眨了眨眼,然後似有所悟,抱拳凜然道:“遵裴禦史將令!”
此次裴周南又發明瞭一處忽略,必必要向顧青劈麵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