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笑了笑，道：“不是圍獵，直說了吧，我就是衝你們河西軍來的。”

信使送信出去，兩天後倉促趕回。

裴周南歎道：“我們也跟上吧，趕在顧青闖出更大的禍之前禁止他，不然你我都要被天子降罪。”

“是，聽聞顧侯爺儘起安西軍東赴圍獵，哥舒節帥非常震驚，特命末將前來扣問貴軍去處和企圖。”

邊令誠目光明滅，眼中倒是一片幸災樂禍：“出動雄師啟釁，天子這番能饒過顧青纔怪。”

幸虧顧青另有一個首要的籌馬，那就是平吐蕃策的履行人。

顧青搖點頭：“五千匹戰馬不是小數，哥舒翰欺我安西軍無人，膽敢截留戰馬，更不能忍。河西節度使府剛好位於長安至安西的必經之路上，這一次我們若忍了，今後朝廷調撥安西的糧草戰馬和兵器，都會被哥舒翰毫無顧忌地截留扣押，此次若不給他一個經驗，今後安西軍將更艱钜。”

裴周南眼皮直跳，終究忍不住道：“侯爺，各位將軍? 此事不成莽撞！雖說河西軍欺人太過? 但我等不成挑起事端? 而致兩雄師鎮自相殘殺，長安的天子若知，必會降罪。”

裴周南和邊令誠也鮮明在列，從比來龜茲城傳播的傳聞裡，二人彷彿也發覺到安西軍比來的不對勁，心中悄悄謾罵哥舒翰謀事的同時，也進步了警戒，日夜盯著顧青，恐怕他搞出大事。

…………

裴周南一滯，隨即解釋道：“哥舒翰偷換戰馬當然不對，但侯爺若率軍啟釁，罪惡會更大，侯爺您……”

進了大營，親衛把將領帶到帥帳，顧青一身披掛訪問了他。

顧青冷冷道：“兩個挑選，償還戰馬或是兩軍發兵器，大戰一場。”

顧青騎在頓時，眯眼看著苦楚的戈壁絕頂，腦筋裡卻在不斷衡量此次出兵的利弊。

邊令誠在一旁輕聲道：“裴禦史，顧侯爺這麼乾，天子恐怕會降罪吧？”

常忠抱拳，臉上儘是戾氣：“末將請戰！河西軍欺人太過，必須給他們一個經驗！”

帥帳內氛圍凝重，顧青獨坐主位，麵沉如水。

顧青命令雄師在陽關安營，並派出信使，再次向哥舒翰送了一封信。

以顧青吃不得虧的性子，有人搶了本身五千匹戰馬，這事毫不能忍。

裴周南哼了一聲，冇再說話。

“河西節度使府哥舒節帥麾下中郎將王思禮，拜見安西節度使顧侯爺。”

不待裴周南持續相勸，顧青凜然道：“傳令各部將士，點齊兵馬，包含陌刀營，神射營等，出兵兩萬，向河西節度使府開赴！”

裴周南和邊令誠彆離坐在顧青擺佈，一臉惶急，欲言又止。

兩萬雄師行走在戈壁裡，旗號招展，遮天蔽日，不時從步隊火線傳來煩複降落如哭泣般的牛角號。

三通鼓畢，眾將到齊。

眾將一齊抱拳，喝道：“領命！”

邊令誠不解道：“為何？哥舒翰但是軍功赫赫，是戍邊多年的常勝將軍，顧青不過與吐蕃對戰過一次，幸運勝了罷了，他如何能與哥舒節帥比擬？”

裴周南倉猝道：“非也。侯爺可向長安上疏? 臚陳哥舒翰偷換戰馬之舉? 陛下自有聖裁? 下官願與侯爺一同具名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