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啜了一口酒,顧青悠悠隧道:“兩軍仍在佈陣備戰,節帥的意義呢?接下來是持續打一場,還是把戰馬還給我?”
而兩軍的主帥現在卻在疆場中心的涼棚內相對而坐,場麵一度非常奇特,卻又透著一股殘暴的詩意,獨屬於男人的血紅色浪漫。
待哥舒翰上馬,在涼棚裡的蒲團上盤腿坐下,顧青也騎著馬從陣列中行出,漸漸悠悠地行到涼棚前上馬。
劈麵河西軍的騎士神采慘白? 卻大大鬆了口氣? 明顯隻是騎馬行馳了短短一段路程? 身材卻虛脫得幾近從頓時栽倒下去。
本日的哥舒翰可謂被顧青逼得嚴肅喪儘,兩軍一觸即發之前讓部將喊話停戰,實在就是變相的服軟逞強,河西軍的將士都親眼所見,要規複昔日的主帥威壓不知要費多少光陰。
接著騎士咬了咬牙,道:“哥舒節帥欲與顧侯爺見麵一敘,請將此話帶給顧侯爺。”
“哥舒節帥,神交已久,你我當浮一白,飲勝。”顧青含笑說完,手中的酒盞一仰飲儘。
很久,顧青的數十名親衛策馬行來,冷靜地在兩軍陣列之間的中間位置搭起了一座簡易的涼棚,涼棚有頂,內裡鋪了矮桌和蒲團,矮桌上乃至擺了一罈酒和兩隻酒盞。
此時騎士離安西軍前鋒隻要十數丈之遙? 剛纔高舉令旗的將領瞪著這名河西軍騎士,冷冷隧道:“奉安西節度使顧侯爺將令問話,哥舒節帥可願償還戰馬?”
“節帥又錯了,我為的並非五千匹戰馬,而是一個公道。我不喜好欺負彆人,但也不喜好彆人欺負我,誰搶我的東西,不吝代價也要討回公道,不然平生心磨難除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