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又一名標兵倉促趕來。
“安祿山,已走在一條死路上而不自知,時候可見證興亡成敗,諸位稍安勿躁,我大唐王師終將是最後的勝利者。”
李嗣業訥訥道:“叛軍若破潼關,傷亡必定不小,我們安西軍若奮力相抗叛軍主力,一定冇有一戰之力,公爺,我們冇需求跑到南邊去。”
潼關若破,關中平原已失,包含都城長安在內,都會被叛軍占據,同時叛軍也不會再為糧草憂愁,有長安城國庫的屯糧,有廣袤的關中平原官倉,糧草不再是題目。
“從本日起,朝廷不再有任何賦稅補給了,我們安西軍已成了一支孤軍,賦稅都需自籌,任何城池的官倉都占了再說……”顧青冷冷隧道。
顧青大吃一驚,神采刹時變得很丟臉。
也就是說,叛軍若破了潼關,安西軍吃力截斷的叛軍南北糧道即是徒勞。
哥舒翰在昏倒當中被部將告急送下城頭,往長安方向逃去,而此戰剩下的河西軍已隻剩下一萬人,也跟著哥舒翰一同逃往長安。
常忠遊移道:“若陛下見怪下來……”
李嗣業咬了咬牙,道:“安祿山裁軍,我們安西軍也裁軍!我們擴個十萬雄師出來,再與安賊決一死戰!”
“沈將軍派出去的標兵傳返來的動靜,標兵趕到潼關時,恰好見潼關城牆上已淪陷,無數叛軍攀上了城牆,與守軍在城牆上狠惡廝殺,冇過量久,哥舒翰的帥旗被扯下,換上了安祿山的帥旗。”
李嗣業訕訕坐下,嘴硬道:“公爺掙錢向來短長得很,再努儘力說不定就賺到了呢……”
常忠點頭:“從本日算起,就算我們不吃不喝連夜趕路,也來不及在數日內趕到長安,出函穀關後還是山地居多,人馬難行,不是不肯救濟,實在是冇法及時趕到。”
李嗣業悶聲道:“若非當初陛下非要我們去洛陽,也不至於……”
“沈田探聽清楚了?潼關真的已失守了嗎?”顧青焦心腸問道。
眾將終究明白了顧青的企圖,對顧青的計謀安排心折口服,因而起家齊聲道:“遵公爺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