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對邊令誠客氣點,他若不犯我,我便能容他,你說的甚麼將他與好男風的將士關在一起,今後提都彆提,這是給他送福利,美不死他。”
顧青的神情卻不像親衛那般飛揚,反而有些焦心。
韓介歎道:“可惜這些新募的兵冇法進陌刀營,一個合適的都冇有。”
從洛陽到潼關,必經函穀關。
哥舒翰嘴角不受節製地流了一線口水下來,副將倉猝幫他擦淨。
三戰今後,安祿山終究不再輕視顧青,他發明顧青已成了他的勁敵。
“節帥,求援奏疏已接連送去長安五次了,但天子仍無旨意,據送奏疏的將士回稟,長安城中已有傳言,言天子欲離京巡幸……”副將附在哥舒翰耳邊輕聲道。
顧青坐在帥帳內,盯著掛在帳內的一張羊皮輿圖發楞。
一塊龐大的石塊被投石機拋上城牆,狠狠砸在離哥舒翰僅數尺之地,副將被嚇了一跳,下認識地推著輪椅籌算躲進箭樓,卻被哥舒翰舉起另一隻手製止了。
“隻能募連合兵,不然長安那邊不好交代,我們這裡另有一個邊令誠時候等著拿把柄,募新兵不成太高調。”
叛軍自範陽起事,雄師囊括南北,一起摧枯拉朽,朝廷軍隊比他設想中更弱。此中也有搏命抵當的,但天下承平已久,吃慣了承平糧的朝廷軍隊已冇法與曾經百戰戍邊的叛軍對抗,不管多少文臣武將搏命抵當,畢竟還是被碾壓的了局。
置之死地而後生,安祿山也不是簡樸的庸碌之輩。
哥舒翰吃力地從輪椅上撐起半個身子,昔日威風凜冽的大將軍,現在拖著沉重的病軀,兩眼一瞪仍有虎嘯山林的霸氣。
“……對。”
見眾將到齊,顧青道:“我等向潼關急行軍,若能在叛軍攻破潼關之前趕到當然最好,安西軍便與潼關守軍一同抵抗叛軍,哥舒翰身材抱恙,我會領受潼關的兵權。有了安西軍插手,潼關起碼能死守兩個月以上,或許不需求兩個月,他們的糧道已被我們截斷,叛軍若冇法斥地新的糧道,一個月內必敗,這場兵變就算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