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將士們冇人出營帳,裴周南沉聲問道:“鼓聲將畢,將士們為何不出帳練習?這不是你們的端方嗎?”
走在進宮的路上,韓介悄悄道:“侯爺,比來彷彿有點不對勁……”
自從顧青走了今後,裴周南暫領安西節度使之職,雖說是臨時性的,陛下遲早會派武將來代替他,但他也鬆了口氣,他覺得顧青不在了,安西軍終究能夠按他本身的設法來清算管理。
顧青苦笑:“冇體例,隻能等安祿山造反的動靜傳到長安,再看陛下的決定吧,在此之前,我不能透露半點急於回安西的模樣,不然陛下是絕對不會讓我歸去的。”
裴周南胸中頓時冒出一股肝火,但是看著麵前這群如狼似虎的武將,裴周南有些顧忌,隻好將肝火壓了下去。
顧青笑了笑,道:“搞點風騷緋聞,一擲令媛啊,掠取花魁啊之類的狗血劇情偶爾能夠演一演,歸反比來這段期間我要立一小我設,風騷權貴浪蕩子如何?另有,讓郝東來的八卦報也恰當拿我的風騷佳話鼓吹一番,嗯,要讓全長安的人都曉得曾經的安西節度使回到長安後是個沉迷於聲色犬馬的登徒子,名聲越臭越好。”
沈田冷聲道:“裴節帥,將士們隻是想在安西多掙點安家的錢罷了,您開口杜口‘虔誠’,再虔誠的人也有家小要贍養,若無賞錢引誘他們,誰情願每日在校場上賣力練習?”
他的身後站著幾名將軍,常忠,李嗣業,沈田等人皆在列。
顧青沉聲道:“應當是安祿山的三鎮兵馬乾的,既然連販子都敢公開掠取,想必他已經冇了顧忌,籌辦起兵了,我們說話的這會兒,說不定人家已經起兵了,隻是動靜還冇傳到長安。”
“每日練習可取,為君為國強軍,本帥深為附和,但每日重賞卻不成取,爾等為國戍邊,為君上披甲巡疆,憑的是赤膽忠心,若將士們皆隻看重賞錢,而不知虔誠,將來安西軍將會變成甚麼模樣?一群唯利是圖的勢利之軍麼?朝廷如有危難,如何調得動你們?”
安祿山範陽起兵的同時,留在範陽城內尚未被髮明的朝廷眼線紛繁出城分開,騎上快馬風馳電掣般趕往長安,向朝廷報信。
李嗣業在一旁冷冷搭言道:“之前每日練習,顧侯爺皆有犒賞的,練習頭名賞一百文錢,前十名賞五十文,前二十名吃肉管飽,將士們衝著犒賞,這秀士人賣力練習,現在裴節帥為安西之主,將士們練習多日,卻不見一文賞錢,大師那裡來的乾勁練習?”
韓介大驚:“侯爺的意義是說……”
劉宏伯最冇存在感,但也如同自言自語般輕聲道:“之前顧侯爺在時,脫手可風雅得很,不但每日痛快給賞錢,隔三岔五還給全軍將士送羊群改良炊事,順手幾百上千頭羊毫不鄙吝,唉……”
雖已開春,但大漠裡仍然酷寒,枯燥的北風在蕭瑟的戈壁上吼怒而過,捲起一陣風沙,漸呈伸展之勢,覆蓋了整座城池。
“末將留了個心眼兒,昨日回長安後去了一趟東市,問了一些東市做買賣的販子,聽那些販子說,很多去北邊做買賣的販子都超了歸期杳無訊息,彷彿往北邊去的販子都莫名其妙失落了似的,侯爺,這就很不對勁了。”
接下來叛軍持續南下,朝黃河渡口而去,兵鋒直指陳留郡。
顧青走了兩步又停下,問道:“對了,長安城哪家青樓的娘子最美最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