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冇想到當代人也玩梗,並且玩的還是爛梗,風雅中帶著幾分低俗,顧青的淺笑中透出一絲MMP。
顧青緩緩道:“我的安西軍方纔光複洛陽,又在函穀關大戰一場,我籌算讓雄師休整幾日,然後開赴潼關,馳援高仙芝……”
誇得如此用力,此孽障要何為?
李泌一呆,接著驚奇地咦了一聲,道:“此句妙極,是賢弟剛纔所作嗎?”
然後顧青又道:“本日請你飲頓酒,這段恩仇就此作罷如何?”
顧青大笑,揚聲道:“韓介!”
顧青笑道:“趁著官軍收河南的詩句爛大街之前,我便提起初作了吧,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泌憤恚地環顧擺佈,然後寂然坐下,歎道:“罷了,本日我身陷狼穴,前後皆是你的虎狼部將,我不敢拿你如何,這段恩仇今後再告終……”
李泌看似是一個脾氣豪放之人,固然與顧青隻要一麵之緣,但他一點也不見外,進了帥帳便找了個舒暢的位置坐下,揉了揉痠痛的腿。
“賢弟剛纔說,‘白日放歌須縱酒’,以是,酒呢?”
“當初賢弟調離長安,遠赴安西,臨行之前曾與太子殿下見過一麵,太子殿下托愚兄問賢弟一句,當初賢弟與殿下說過的話,現在可還算數?”
話不好聽,但李泌說的是實話,長安城裡那些落魄墨客真無能出這事兒。
因而顧青脫口道:“‘白日放歌須縱酒,芳華作伴好回籍’。”
幽怨地瞥了顧青一眼,李泌幽幽隧道:“說我竄改王摩詰的詩句的人,便是賢弟你吧?”
顧青身軀搖搖欲墜。
“快馬進洛陽城,找最好的酒樓,買最貴的酒,快去!”
李泌擱下酒盞,微醺的神采刹時規複腐敗,眼睛灼然發亮。
顧青一愣:“啊?”
李泌俄然起家朝顧青長揖,道:“李某路上傳聞顧賢弟已光複洛陽,又在函穀關外殲叛軍兩萬餘,安西鐵軍名不虛傳,顧賢弟之功,可看重史千古,李某為顧賢弟賀。”
李泌大笑拍腿,道:“賢弟統領全軍,撻伐疆場,卻也是極雅之人,你這小我比剛纔那句詩更妙。”
李泌誇完後,冷不丁道:“賢弟,酒呢?”
李泌想了想,道:“歸正我已捱過揍了,在這大營裡我又不敢打你,今後你位高權重,前程無量,我更不敢打你了,罷了,一頓酒告終吧。”
李泌又笑:“便是偶得一句,也賽過諸多名篇佳作多矣,賢弟之才,能文能武,可平天下,可安黎庶,大唐國運不衰,得遇賢弟這般棟梁橫空出世,挽大廈之將傾。能與賢弟同生於斯世,李某之幸也。”
李泌又點頭:“潼關已換將了,高仙芝封常清被召回長安,陛命令哥舒翰為潼關守將……”
李泌扯了扯嘴角:“我從許州路過洛陽?拐十八個彎也路過不了,當然是特地來找賢弟的。”
顧青為莫非:“虎帳以內,不準喝酒,我為一軍主帥……”
在不清楚李泌是敵是友的環境下,顧青決定不能讓皇甫思思露麵,不然軍中帶女眷的動靜傳到李隆基的耳朵裡,不大不小又是一樁費事。
“洛陽以南還算承平,叛軍的目標是長安,分不出兵力占有南邊。”
顧青愈覺心涼:“如此危急關頭,竟然還在黨同伐異,謀奪本身的好處,這個朝堂真是……”
顧青黯然歎道:“本來是我本身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