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再次隆隆擂響，地上的砂礫跟著鼓聲的節拍而微微震顫，無形的殺氣像一雙手緊緊地扼住了封常清的喉嚨。

儘力忍住心頭的懼意，封常清盯著常忠的眼睛，冷冷隧道：“常將軍，你不讓朔方軍進城，便是抗旨不遵，但願你和顧青曉得本身在做甚麼，好好想想如何向天子解釋吧。”

常忠嘲笑道：“友軍？當初潼關一戰，商定好的東西夾攻，朔方軍臨陣脫逃，害我安西軍獨力苦撐戰局，阿誰時候起，我安西軍便不認朔方軍是友軍了。”

“是蜀國公顧公爺嗎？”

封常清深吸了口氣。

常忠哈哈笑道：“那就大戰一場，你若贏了，安西軍畢恭畢敬請你們出來，不然便給我滾遠點！”

聽到劈麵節拍越來越快的戰鼓聲，封常清的神采變了。

“有顧公爺，有安西軍，國朝幸甚，大唐幸甚！”

封常清當即掉轉馬頭，灰頭土臉地往回走。

顧青倉猝上馬扶起了幾位白叟。

常忠睜大了眼睛，被封常清這句話驚呆了。

封常清大怒：“朔方軍是天子直屬，顧公爺說‘難辨敵友’是何意義？”

顧青步行從城外走過吊橋，走入金光門的城門甬道，門路兩旁皆是黑壓壓的百姓，所經之處百姓紛繁垂目施禮，恭敬之極。

這是顧青埋冇在骨子裡的傲氣，傲而不露，隱而不發，君子雅量。

常忠與封常清理是熟人了，當初顧青分開長安，帶著常忠上任安西節度副使，當時的封常清還是高仙芝麾下的愛將，兩人在龜茲城當過一陣子同僚，隻是當時顧青與高仙芝之間似友似敵，相互之間暗潮湧動，常忠與封常清各為其主，天然也就冇有多少交集。

那些所謂的開元名臣良將，在這支鋼鐵般的軍隊麵前甚麼都不是。

兩個時候後，顧青領安西軍和蜀軍主力來到長安城外。

好板正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