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宮門，走進皇宮，找到那張千百年來大家都胡想的椅子，最後坐上去，對外宣佈李亨得位不正，再找個大唐天子昏聵無道，導致天下動亂等等來由，最後將李唐取而代之。

李十二孃白了他一眼，道：“異國人來了大唐，大多還是會說一些人話的。”

李亨的麵前不但有奏疏，另有封常清。

“會說人話，乾的卻還是猢猻的事，喂多少根香蕉都不知戴德，反而感覺是在毒害他們，牲口合適抓去采鐵挖礦，奉侍人的事就不必了，他們不配。”

李亨掙紮著道：“朕若修書一封給父皇，與他聯手起來，父子分歧對外，朕與父皇都不去長安，顧青能奈我何？”

李十二孃聽得有些懵，顧青環顧下人，笑道：“還是我們大唐人好，知好歹，懂戴德，你對他們好，他們會更加對你好，這纔是正凡人類的思惟，……問一句啊，你們中間冇有異國猢猻吧？”

李泌又道：“其次，顧青手握重兵，掌控朝堂，長安城無人能製衡他，但北方呢？叛軍安慶緒史思明仍然節製著黃河以北大片地盤城池，算上留守城池的人，安慶緒起碼擁兵十萬以上，叛軍在關中一敗再敗，安慶緒史思明心中未免冇有歸降之意，陛下若遣密使與叛軍打仗……”

李十二孃陪著顧青走進前堂坐下，問道：“傳聞李光弼都成了你麾下的將領了？”

李亨愣了半晌，聽懂了他的意義。

“是，叛軍剛占據長安時，李叔奉旨抗擊，但部下的兵將太弱，傷亡慘痛以後不得不躲進秦嶺，厥後領了八千殘兵與我彙合，潼關攻守之前我派他守洛陽城了。”

中間的李泌倉猝撿起那份奏疏，翻開看了一眼，神采也有些不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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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據臣所知，現在的安西軍內另有劍南道節度使鮮於仲通，河西節度使哥舒翰，哥舒翰久病，麾下大將曲環代其職，他們是蜀軍和河西軍，並非安西軍，陛下還都以後，定要令鮮於仲通和曲環回到各自的藩鎮，使他們離開安西軍的步隊……”

李十二孃噗嗤一聲笑了：“油嘴滑舌的模樣也不知隨了誰，你爹孃可都是正端莊經的人，你如何一點都不像他們？”

“陛下，長安已被安西軍光複，現在全天下的臣民都在看著陛下，陛下若不回都城，臣民們如何看陛下？”

李泌笑道：“顧青有陽謀，臣也有陽謀，天下豪傑可不儘出於安西軍。”

李泌無法隧道：“顧青這一道奏疏，真是把我們路完整堵死了。並且陛下恰好還冇有來由向天下臣民宣佈顧青的罪行，我們都曉得顧青是狼子野心，可天下臣民百姓卻隻曉得顧青光複了關中河南，正一副板蕩忠臣的模樣畢恭畢敬迎天子還都，讓人完整挑不出錯處。”

李泌擰眉深思，緩緩道：“陛下，顧青的奏疏上說話很恭敬，就算讓翰林學士來看，也挑不出半點不敬之處，陛下的意義，當如何迴應？”

這一步並不悠遠，隻要顧青流暴露如許的設法，無數安西軍將士會拚了性命幫他做到。

李亨點頭，深覺得然。

“父皇莫非看不出顧青的狼子野心？他莫非情願回長安，甘於做顧青的傀儡？”李亨咬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