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撓了撓頭,道:“呃,公爺為何俄然提及這些?”
因為安西軍將士絕大部分被調入長安城戍守防務,大營內本就空虛,這股仇敵突入大營後如入無人之境,一起燒掠,從西北側一向殺入中軍帥帳,放火燃燒營帳無數。
誰知顧青卻非常出乎料想地接過了聖旨,麵朝宮城而拜,搞得李輔國心中一陣欣喜。
常忠苦笑道:“公爺莫開打趣了,您……唉,您如何就接了旨呢?這道旨不該接呀。”
亂軍當中,顧青身受重傷,在親衛們的搏命保護下,顧青幸運逃出世天,而那股襲營的敵軍,在燃燒了帥帳後掉頭拜彆,遁入城外山林當中,再也尋不著蹤跡。
回過神見沈田正眼巴巴地看著本身,顧青發笑道:“我不成能頓時給你答覆,轉頭我細心看看你寫的條陳,再好好考慮,現在,有件事要交代你……”
“那公爺為何……”
“詳細都寫在紙上,簡樸的說,請公爺考慮參詳秦朝將士出征時的獎懲製,厚賞軍功,鼓勵將士。”
眾將看過聖旨的內容後,神采比較同一,跟韓介一樣既擔憂又焦心。
李輔國腦筋湧起一片幸運的眩暈,顫聲道:“公爺此言當真?萬不成誆奴婢呀。”
李輔國不平不撓地問道:“顧公爺麾下那幾位將領……”
誠懇說,顧青若不遵旨,李亨也不知該如何辦了,捏不扁他搓不圓他,人家有兵馬在手,不管朝堂還是官方皆可橫著走。
顧青笑了笑,道:“不急在一時,徹夜我們便留在大營裡,明日再入城辦差。”
見世人神采竭誠,不似作偽,顧青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們便留在安西軍,誰也不能將我們兄弟拆開。”
顧青又道:“世人皆雲安西軍虎將如雲,細心算算,此言倒也不虛。若論步戰,李嗣業的陌刀營當屬第一,若論長途擊敵,神射營當世無雙,若論馬戰衝鋒,你沈田是我軍中俊彥,老天待我不薄,賜我魚入大海的機遇,又賜我這些忠心耿耿的英勇之將,此生無憾了。”
顧青深深隧道:“有了你們,我纔有往前闖蕩的底氣,願軍中袍澤亦與我心同。”
李嗣業怒道:“公爺清楚是看不起我們,我們與安西軍同生共死,誰在乎這甚麼節度使節度副使的,誰愛當誰去當,歸正老子這輩子籌算老死在安西軍,當個陣前小卒也認了。”
李亨除了諒解,還能如何辦呢?
夜幕來臨時,眾將散去,各自回帳。
李嗣業粗紅著脖子道:“公爺說的甚話,我們與安西軍將士同生共死多年,若為了繁華棄兄弟袍澤而去,我們還算是人嗎?”
“他們當然也是明日便離京到差。”
顧青目光明滅,喃喃道:“複秦兵之製……”
“末將不怕,跟著公爺,我連閻王殿都敢闖!”
顧青持續點頭:“還請轉告陛下,就說臣明日便去政事堂應卯。”
顧青麵無神采道:“你都看出來了,莫非我比你更蠢嗎?”
顧青神情悠哉,從懷裡取出聖旨朝常忠遞去,表示他與世人傳示。
…………
沈田笑了笑,道:“末將帶兵多年,多少有些心得,為了安西軍將士戰力更高,士氣更盛,末將覺得安西軍該當恰當作出一些竄改……”
“甚麼竄改?”
“呃……
沈田也道:“天子封賞的背後,清楚是成心拆分安西軍,公爺,這可不是甚麼‘出息’,而是一把無形的刀,有朝一日安西軍被拆得七零八落,我們這些被封為節度使節度副使的人,天子焉能不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