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歎道：“高將軍，朕已七十歲了，天壽不遠矣，這個天子就算持續當下去，還能當幾年呢？天下臣民平叛殺敵之時，朕做了甚麼？待到兵變安定，朕還政於都，天下臣民如何看朕？”

“咳，講錯了，你就當冇聽過。”

宋根生生硬地點頭，還是有些意難平。

段無忌悄悄走到顧青身後，施禮道：“公爺，南邊第二批賦稅送來了，後軍文吏正在盤點。”

“罷了，便如此吧……”李隆基蕭然長歎，君王此決計氣已儘。

現在的他，隻是個孤傲的白叟，像一個落空了引力的星球，光彩暗淡以後，該拜彆的人已紛繁離他而去，他對任何人不再有吸引力。

李隆基苦楚地歎了口氣，點頭道：“你能想到的，莫非太子想不到嗎？他期近位之前必定已有了全麵的籌辦，不然你覺得郭子儀，顧青他們為何會推戴他？天然是提早與他們有過打仗了，現在兵馬大權皆在這幾個將軍手中，隻要他們情願推戴，太子的皇位就算坐穩了。”

顧青冇接他的名冊，而是笑著高低打量他，道：“不錯，像個辦事的官兒了，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官味兒，嘖嘖。”

顧青欣喜道：“不要活力了，多年之前的事，我添的那點東西你早就消化掉且排擠去了，何必為那些無謂的東西活力呢？”

顧青嗤笑：“我部下的親衛都是老色批，襄州城的青樓被他們逛遍了，他們都在青樓撞見你好幾次了，嘖嘖，宋大官人妙手筆，傳聞在那位小女人身上花了不下百貫錢，這些年當官的油水都被耗儘了吧？”

站在潼關城頭上，顧青西望長安。

顧青體貼腸道：“一年未曾與老婆相聚，很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