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人站出來,每位將領皆低頭不敢直視顧青,一臉心虛的模樣。
提及潼關二字,帥帳內又是一靜,接著眾將回過神,頓時振抖擻來,癱瘓在軟椅上的哥舒翰暴露衝動之色,明顯已無知覺的雙手用力握成拳,神采漲得通紅,嘴裡收回偶然義的“嗬嗬”聲。
顧青正色道:“當然,吵架也好,脫手也好,總不能半途而廢,終歸讓他們過足了癮,我纔好辦他們。”
“冇定見,末將領罰。”李嗣業和沈田低頭沮喪施禮。
“如何辦他們?”
李嗣業和沈田汗如雨下,顫聲道:“公爺,末將真的知錯了。”
顧青又與鮮於仲通和李光弼號召過後,這才坐在帥帳內的主位上,起首緩緩朝眾將掃視一圈,道:“長安城傳來的動靜各位想必都傳聞了吧?”
顧青笑了笑,道:“當然不勸,讓他們作死,安西軍裡向來就是這個路數,吵架毫不勸架。”
安西軍的將領們有的吵,有的笑,外人卻有些不安閒了。
常忠忍不住問道:“公爺,商州現在在叛軍手中,是否提早派出標兵刺探商州城池真假?”
顧青滿臉淺笑地鼓動:“接著吹打,接著舞,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吵吵架嗎?”
僅從這個小風波便能看出顧青在安西軍中的聲望,果然是說一不二,並且深得安西軍眾將推戴,明顯隻是個文弱墨客的模樣,卻將一群剽悍的殺才治得服服帖帖。
顧青嗯了一聲,道:“當然要刺探真假,我估計商州駐軍未幾,可輕鬆克之,光複商州後,我們的下一步便是……潼關。”
大營帥帳內,諸將齊聚,包含李光弼,鮮於仲通,乃至另有臥病在床轉動不得的哥舒翰也被親衛抬來了。
“顧節帥……北進,北進,光複……關中。”哥舒翰含混不清隧道。
走進帥帳後,眾將起家施禮,顧青卻快步走到哥舒翰的軟椅前,躬身握住他的手,暖和隧道:“哥舒節帥恕罪,剋日忙於軍務,實在得空兼顧,但哥舒節帥的病情我一向記得的,雄師每駐城池,我都托人在城中尋覓馳名譽的大夫為哥舒節帥看病,看哥舒節帥的氣色,比當初好了多少,想必大夫的方劑還是不差的。”
“萬一他們脫手乃至拔刀……”
顧青正色道:“你們怎會錯呢?我最喜好看吵架了,持續吵,好久冇看過熱烈了,也讓我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