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春怒道：“你有何臉孔喊冤？安西軍為國交戰，將士們為父皇平叛浴血廝殺，而你，卻在背後上疏告狀，構陷主帥，亂我軍心，你那裡冤枉了？”

“讓邊令誠在內裡等著，召婦娥出去。”萬春冷聲道。

邊令誠大驚，身材不受節製地撲通跪下，顫聲道：“殿下明鑒，奴婢何曾害過人？殿下，奴婢冤枉呀。”

大營帥帳內。

一向寂靜不語的皇甫思思在身後按住了萬春的肩。

顧青板著臉道：“你哪隻眼看到我和她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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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春笑了：“本宮不明是非，不識忠奸？邊令誠，你膽量公然不小，在本宮麵前都敢如此猖獗，竟敢頂撞本宮，由此可知這些年你在安西軍中多麼的放肆。”

韓介點頭：“末將不知，是羽林衛一名旅帥營私主令將邊令誠的屍首送來的。”

萬春渾身一震，隨即咬了咬牙，眼中暴露殺機，道：“擺佈，將邊令誠拖出去，……杖斃！”

邊令誠站在萬春的營帳外，看著萬春的貼身宮女婦娥被喚進營帳，然後又有幾名拿著軍棍的羽林衛將士也進了營帳，邊令誠垂垂感覺有些不安。

萬春嗯了一聲，令他們側立擺佈，然後召邊令誠入帳。

邊令誠泣道：“殿下，奴婢在安西軍中向來本分，從不僭越，殿下莫聽信小人讒言，奴婢對天子，對大唐忠心耿耿，可昭天日！”

萬春木然轉頭，神采怔忪隧道：“思思，顧青他……真有不臣之心嗎？”

這女人到底真傻還是假傻？話固然說得很委宛，但她莫非聽不出意義？

皇甫思思見她仁慈純真的模樣，忍不住道：“實在邊令誠有句話冇說錯……”

萬春單獨坐在營帳內，神情再次墮入了怔忪。

“他說顧青擁兵自重，倒確切不假，將來安定兵變後，或許仍然會擁兵，不過他與安祿山分歧，他擁兵是為了自保，傳聞不久前他為了救出貴妃娘娘，與天子鬨得有些不鎮靜，顧青擔憂安定兵變後，天子或許會對他倒黴……”

仁慈的公主會殺人嗎？

“殿下冤奴婢何其甚也……”邊令誠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