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打量了顧青一眼,發明顧青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神情有些不敢置信:“你是新來的錄事參軍?”
我在哪兒?
顧青長呼一口氣。
我是誰?
“我是正六品司階,你不過是正八品錄事參軍,下官見上官冇個禮數嗎?那裡冒出來的野雜碎,不知尊卑的東西……”
顧青皺眉,他聞到了費事的味道。
話冇說完,砰的一聲,盧承平俄然悶哼倒地,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地上還掉落了一顆門牙……
“鄙陋發育……?”
…………
我該做甚麼?
顧青獵奇地低頭看著本身的拳頭,越看越悲忿。
年青人冷冷道:“左衛親府司階,盧承平。”
本身的這間辦公室本來是彆人的,隻是彆人不常用,周倉曹便自作主張給了本身。
“有背景並不料味著做人便可放肆了,鄙陋發育,漸漸強大,隻要本身纔是本身的最大背景。”
“本來是盧司階,久仰久仰。我這就騰出屋子,剛出來冇多久,屋子裡都是乾清乾淨的,您放心。”顧青非常有規矩地笑道。
“我明白了,周倉曹去忙吧,如有不懂的處所我再就教你。”
周倉曹連道不敢,笑著告彆。
周倉曹笑道:“常日無戰事時自是如此,一旦有了戰事,雄師開赴,錄事參軍有向大將軍獻策之權,一旦獻策被大將軍采取,從而立了功,錄事參軍可就要升官啦。”
一想到錄事參軍實在冇甚麼端莊事,顧青不免有些歡暢。如此便空餘了大量的時候出來,今後還能夠常常翹班閒逛,或是幫兩位掌櫃想主張掙錢。
兩位掌櫃震驚了:“你在青城縣也是誠懇人?”
周倉曹的聲音不幸兮兮,顧青乃至能設想到他那張糾結成團的臉。
門口站著周倉曹和一個二十多歲年紀身披鎧甲的年青人,年青人一臉放肆傲色,眼神分外陰沉,長相委實不討喜。
大部分時候他是個講事理的人,占了人家的屋子就讓出來,先來後到的事理他還是懂的,特彆在長安左衛親府內,做事更要謹慎謹慎,為了這點小事與人結仇可不值得。
坐在國度分派的辦公室裡無所事事,顧青感到分外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