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獵奇道:“往年左衛府的采買代價,也是如此麼?”
掌櫃的指著角落裡幾捆青色的布,道:“那種更便宜,鄙人做買賣實在,不瞞客長說,這批布做工很粗糙,穿在身上通風,底子賣不出去,囤在手裡好幾年了,客長若要的話,隨便給個兩三文便可。”
“六文呢?”顧青仍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
顧青頓時語滯,說得好有事理,邏輯好通暢,他竟然冇法辯駁。
“三弟,你不可,太弱了。”顧青點頭否定了張懷錦。
“如此大宗的買賣,我……鄙人能夠吃不下……”掌櫃眸子轉了轉,道:“不過鄙人能夠幫手找大額出貨的布商,客長若情願,隻需給鄙人小小一點抽頭便可。”
頓了頓,李光弼又道:“本年的代價,比往年足足高了三倍不足,我獵奇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量,竟然如此妄為,不怕查出來掉腦袋麼?”
見到李光弼後,顧青不說廢話,從懷裡取出清單遞給他。李光弼接過來看了一遍,眉頭垂垂蹙起,與傻白甜張懷錦分歧,李光弼活到這把年齡,對長安的物價還是有所體味的。
張懷錦不平氣道:“殺價麼,我不是殺了一文錢下來了嗎?看人家掌櫃多痛快,頓時就承諾了,我們也賺了一文錢的便宜,買賣兩邊皆大歡樂,有甚麼不對麼?”
用力晃了晃腦袋,顧青試圖回到普通智商,若被一個傻白甜帶偏了的確是平生奇恥大辱。
“哦,成套衣褲能做五套,省一省邊角料的話,頂多能做六套。”
張懷錦點頭:“不,一文錢賣給我。”
顧青淺笑道:“你先估個實價,代價若不對勁,多說無益。”
“二十文。”
第二家店,粗布還是是二十文的叫價,張懷錦舉頭挺胸豎起一根手指。
殺價都殺得這般軟弱,莫非她隻在熟人麵前才這麼剛?
“對,給個實價。”
“女人,打劫也要選個好時候,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長安東市打劫,膽量太大了,欺我店鋪無人耶?再不走我便報官了!”掌櫃厲色道。
顧青忍住心中的震驚,仍淺笑道:“掌櫃的,我若要五萬匹粗布,每匹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