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不時候刻記著,你是太子,是儲君,說話做事要拿出你的氣勢來。”
女人暴露一張略顯鎮靜的精美麵龐,端莊得體。她扶著宮人的手向殿內疾步走來,快步而又不失文雅,前麵還跟著一個宮人端著一個金紋托盤。
李全德聽了太子的言語,內心無語。
父皇是,母後是,孤,亦是。
“是,兒臣辭職。”楚承時在李全德的攙扶下分開殿內。
楚承時皺著一張臉,委曲道,“大伴,孤不想選秀,孤不喜好過分熱烈,你是曉得的。
楚承時強忍著膝蓋的疼痛往東宮漸漸走去,“孤在還是親王時就承諾過霜兒,不會再讓其他女人入後院。她,她救過孤的命,孤不知該如何了償她的恩典。”
“何況那些女兒家入宮,孤給不了她們想要的情與愛,這豈不是害了她們。”
太子能納她為妃,已是酬謝了她的拯救之恩。她卻仗著拯救之情來拿捏仁慈的太子,真是不滿足啊。
看著永安帝並未搭話,持續道,“子嗣之事,急不得,偶然緣分到了,天然就有了。” “十郎這些年,府中也是有侍妾有孕的,能夠是那些孩子與十郎父子緣分淺,纔沒有留住。”
“另有十郎已是二十四的年紀了,隻要三位侍妾有孕,還是四年前的事了。朕是怕,十郎身子有疾啊。”
轉而又看向楚承時,笑道,“早知太子也在此,妾身就該多帶一盅。”
“是以,特地帶了一盅銀耳蓮子羹來獻予陛下,給陛下敗敗火。”
永安帝思考半晌,又道,“皇後留下。”
“陛下,皇後孃娘求見。”
楚承時向皇後行了個禮,道了聲母後。
皇後上前,為陛下輕揉太陽穴,輕聲道,“陛下但是憂心十郎膝下子嗣。”
新後出自於宣遠侯府,是為宣遠老侯爺顏雲洲的嫡長女,本年三十六歲的春秋並未在她的麵龐上留下光陰的陳跡。
楚承時聽著陛下的話語,偷偷昂首看了一眼陛下,敏捷低頭回道: “兒臣不敢,這是母後特地為父皇送的,兒臣不敢僭越。”
楚承時聽著一愣,感激道,“多謝大伴體貼。”
李全德扶著楚承時,猶怕讓太子殿下的膝蓋更加不適,體貼道,“殿下歸去後,讓宮人拿熱水敷敷,消消腫。不然,陛下和皇後孃娘瞥見,會心疼的。”
一名身著大紅色對襟常服,襟上繡著祥雲紋案,袖口還裝點著金色的牡丹暗紋,不細看很丟臉得出來。
“入宮,一輩子困在這宮牆中,是一件不幸的事。孤想禁止她們的悲劇,她們都是無辜的。”
永安帝揉揉抽痛的額頭,道,“皇後故意了,將這盅湯就賜給太子,朕目前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