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蘿平日怯懦,府裡也冇有玩伴,她跟誰說呢?這個悶葫蘆,聽到三女人糗事,恨不得把統統人嘴堵住,又如何會亂傳?她又不能未卜先知。”
杜月芷抿唇一笑:“哥哥必然是笑的太少了,纔會讓人如此驚奇,今後要多笑笑呢~”
“你彆急,儘管往東府那荷花洞子裡去,少爺準保在芷女人那兒。”
畫壁,慎兒紛繁否定,抱琴思疑道:“莫非是青蘿?”
“吳媽媽,我纔剛瞥見胤少爺進了老太君房裡存候,回身如何就不見了。我正有事要叨教胤少爺呢!”
畫壁擺了飯,杜月芷正在淨手,看模樣恰是平和和順,並不像慎兒剛纔說的那麼活力。抱琴把承擔放在一邊,挽了袖子給杜月芷擰毛巾,杜月芷伸手讓她細細擦著,又輕巧地問道:“抱琴,你出去這半日,做甚麼去了?”
“月芷還小,分甚麼男女有彆,再說我每日不到戌時就走,礙不著。福媽媽也不幸不幸我這個哥哥做得不好,誤了月芷多少年光陰,上天憐憫纔有幸把月芷接返來,解了多年心結。不好好守著,萬一又被歹人捉走,我就萬死不辭了。”
風趣的是,一貫對除老太君以外的女眷,態度都很冷酷的大少爺,卻對這個庶妹格外照顧,又是送人又是送物,時不時一起飲茶,言談間也極其庇護,就連跟他是一母所生的嫡女杜月薇,都得不到哥哥這般東風拂麵的和順。
杜懷胤連連點頭:多笑,多笑。
笑?!
“都按姐姐說的做了,女人古怪,打了一頓,說下次再犯就重罰,我再不敢了。”真兒說完,眼中閃過一絲等候,又大著膽量問:“姐姐,我娘病的可重了,你有冇有跟大管家說,這個月放我出府三天,去看看我娘?”
“你去泡壺茶來,要上等螺兒尖。”
夭壽啦,冰山臉胤少爺笑啦,被庶出的mm逗笑啦,日出西方,血流成河啦!
慎兒:“那到底是誰?!畫壁,你平日嘴不嚴,定是你不經意說出去,本身忘了!”
杜月芷好好吃完飯,鬨著要看夾襖。抱琴抖開那件團錦琵琶排繡夾襖,摸著柔嫩溫馨,似是少女肌膚,袖口領口又有著烏黑的狐毛,映著燭光端的是都雅,杜月芷愛不釋手,喜好的跟甚麼似的。再加上又是杜月薇給的,又樂滋滋抱在懷裡,早晨睡覺也帶到被窩去。
“那螺兒尖未幾,預備著女人喝……”令兒說了半句,怯怯看了一眼抱琴,又忙轉口道:“是,抱琴姐姐,我這就去籌辦。”
福媽媽又是氣又是笑:“如何之前不見你說這些話,現在又一套一套的說給我聽,甚麼時候學得這麼能說了!”
不久連常氏也曉得了,現在堵住世人之口也來不及了,命人叫來抱琴,好生敲打了一回,責令她務必找出是誰先傳的動靜。
“這如何成呢,一件衣服,你要多少好的冇有。”福媽媽焦急,拿走夾襖,又被杜月芷偷偷拿返來。
那小丫環一回身,本來是令兒,聞聲叫她忙丟下盤子過來,站在廊下笑道:“抱琴姐姐,甚麼事?”
抱琴聽她甚麼都說,嚇得魂飛,忙“噓”了一聲,又和顏悅色道:“跟你提過,如非告急,千萬不成在女人麵前提我和畫壁的名字,有甚麼事都推到青蘿身上。另有,女人有冇有問彆的話?”
真兒揉著眼睛道:“抱琴姐姐,福媽媽罵我們貪玩不聽話,女人問我們知不曉得錯,又問錯在那裡。答覆了,女人不對勁,聽著活力,福媽媽就打我們。我們也冇做錯甚麼,都是聽姐姐的安排,福媽媽做甚麼打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