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剩夏媽媽,福媽媽,青蘿,和倒在床上昏睡的杜月芷。夏媽媽放下帳子,歎了一口氣:“這件事不成往外說。”
那麼,畫壁到底去了那裡?
方纔福媽媽哭喊有人用心下毒,他是外頭的大夫,常來杜府,曉得這府裡的端方,天然不好說甚麼。
抱琴捏住這隻藥包,呆呆坐在床上,目光渙散,滿腦隻要一個動機:常夫人對三女人下毒,畫壁接了這個任務。
說到這裡,他便不再說下去,走到一旁,研墨寫方劑。
做完這些,抱琴又倉促走到常日丫環們睡得寢室,在畫壁床上枕下摸了一遍,冇有!她神采慘白,開了畫壁的箱子,手伸出來翻建,衣裙,釵簪,小話本……終究,她摸到最底,找到了阿誰東西。
夏媽媽忙叫靈珠上前安撫,又細細問著那張大夫:“這是甚麼毒,可另有救?”
福媽媽是不好打發的,當下嘲笑:“女人固然小,也是一條命,先前我們隻當是身子弱吐血,卻冇想到是有人下毒,都毒到主子頭上了。你要我們禁言,我們不敢為女人討公道,可你也要想想,胤少爺那邊好不好交代。”
青蘿夙來不會如此冷酷,且話中有話,抱琴一愣,青蘿繞過她,端著藥出來了。抱琴原地站了一會兒,俄然想起了甚麼,回身到處搜刮,看到常日煎藥的處所放著幾隻藥包,已經去了大半,她甚麼也不管,曉得要出事,乾脆全數拿了起來一股腦都倒在爐子裡,火光崛起,熊熊燃燒,將藥燒得一乾二淨。
夏媽媽出去了,走到院門,劈麵看到畫壁。畫壁見她單身一人,有些惶恐,行了禮遁藏:“媽媽本日如何得空來了?”
靈珠幫青蘿擦乾了淚珠,在她耳邊勸了幾句。青蘿忍住淚水起家,直直走到小廚房。抱琴本來守在房外,見她出來了,警戒地跟著。青蘿也不與她說話,看到小矮桌上放著一隻托盤,托盤裡放著淩晨喝過的藥碗,碗底有藥渣,還未洗濯。
一隻小小的藥包。
開了方劑,夏媽媽一手接過來,叮嚀等在一旁的丫環:“先給張大夫取診金,親身送到家裡去,再拿著藥方抓藥,從速煎給女人吃。”
火爐裡的火燒得正旺,映在抱琴的眼睛裡,好似兩燃燒苗,愈紅,愈豔。
抱琴見她古怪,攔住她:“青蘿,你拿這些做甚麼?藥都冷了,女人吃不得。”
臨時也隻能這麼辦了。
慎兒便把她走後產生的說了,畫壁越聽越警,心中已經有些感受不好,趕緊進了小廚房,擺佈找了一遍,不見那些藥包。開初慌了神,一回身,卻看到抱琴幽幽站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