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氏見李槐麵色不對,從未見過的差,心中早就惴惴不安了,放下兒子撲上去拽李槐:“我兒子到底如何了,你說啊,念兒得的甚麼病!”李槐彷彿怔住似的,烏氏抽了他幾耳光,見他無動於衷,又衝了出來,對那胖女人求道:“大姐,你快來幫我瞧瞧,我兒子得了甚麼病!”
人牙子來了,杜月芷也被放了出來,還冇來得及掙紮就被按在椅子上,一個胖胖的媳婦走了過來,伸手搭在她的脈上,把完脈,又摸了摸看了看,對人牙子點了點頭。人牙子放了心,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這是一百兩,等過了夫人的眼,我再付你剩下的一百兩。”
杜月芷被他們拿繩索綁了手腳,隻留出一小步的空地走路。她掙紮了兩下,那胖媳婦就伸手在她後腰一掐,不知掐到了甚麼穴位,又酸又痛,刺痛難忍。他們是人牙子,比烏氏更難說話,買了人,說甚麼也要送到賣主家賺那些銀子。
師爺的話讓烏氏先前的信奉全數崩塌,她想到大師蒙著臉,咳嗽,火鍋,吐在石頭上的血,念兒玩了帶血的石頭……烏氏俄然復甦過來:“我和念兒都陪她一起吃了飯,為甚麼抱病的不是我,為甚麼?!念兒,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孃的錯,娘不該拘著你用飯,不該讓你玩那石頭……念兒,我薄命的念兒……”
師爺走了,烏氏魔怔了似的,整小我無知無覺,李槐將烏氏送回了房,蓋上被子。
大夫隻能醫人,冇法醫命。
因為兒媳不悅,李婆婆已經快十年冇有來過兒子家了,不知她是如何得知了動靜,如何拄著硬木料,從東莊摸索著走到兒子家,又是如何在悶頭哭著的兒子麵前,輕描淡寫,不提一字辛苦,僅僅隻是家常的話。
李念從床上滾了下來,渾身燒的發燙,嚇得烏氏魂不附體,趕緊把他抱了起來,發明李唸的臉上,不知甚麼時候,小疹子變成了一顆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