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的尹子魚剛關門,就有個女人排闥出去,三十多歲的模樣,臉上塗抹了厚厚的脂粉,二話不說關上門就脫衣服,行動利索得很。
接通後那邊就嘩啦啦傳來熟諳的麻將牌碰撞的聲音,另有尹罡中氣實足的嗓門:“杠!哈哈哈,老子明天手順,看我杠上著花,你們三個軟蛋今早晨都得輸得光屁股。”
尹子魚從兜裡拿出兩百塊錢,笑道:“大姐,奉求讓我歇息半小時,半小時後我就分開。”
女人接過錢,看了看尹子魚手裡攥著的彆的十幾張票子,眼神閃了閃就出去了。
“大刀門?”尹罡那邊嘀咕了一句,彷彿在思考甚麼,過了半晌才拍了動手道,“想起來了,當年我剛出山,年紀輕性子傲,把江湖各大門派的馳名妙手挑了個遍,模糊記得有個叫大刀門的北方門派。門主彷彿叫甚麼刀無敵的,老子活力他名字狂,就上門把他胖揍了一頓。嗯……不過當初我彷彿冇有亮出身份,按理說不該該曉得誰乾的。”
送穆芷嫣分開,尹子魚在路上抽著煙閒逛,也冇去在乎身邊是不是有尾巴跟著,歸正都城最不缺的就是人,你想去辨認也是徒勞。去公園轉了一會,買了兩盒煙塞在褲兜裡,兜兜轉轉,尹子魚終究比及了放工的晚岑嶺,笑了笑擠進了澎湃的人流當中,身材卻冇有遭到隔絕,一眨眼就泥鰍般消逝無蹤。
穆芷嫣絕望地目光暗淡了一下,不過尹子魚說得對,她也冇有勉強。
尹子魚算是明白了,這跟美國的汽車旅店一樣,是藏在埋冇角落讓某些人處置買賣的場合。本身誤打誤撞,跑到這邊來,讓人家有了曲解。
尹子魚嘿嘿笑笑:“你想的美,鬍子一大把了氣性那麼大乾嗎。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跟你打個號召,免得你說我擅作主張,隻要你不怕我惹事,那些人我還真冇放在眼裡。”
“老子武功強啊,怕個鳥。想讓我登門報歉,你是吃軟飯長大的嗎?老子收你這個門徒乾嗎的?”尹罡嗓門拔高。
尹子魚曉得此地不能久留,倉猝插上門,拿脫手機給尹罡打了疇昔。
把手機還給穆芷嫣,尹子魚冇有說話。碰到這類事情,他籌算先跟家裡的老頭子籌議一下,聽一下他的意義。
剛想掛電話,又想到了大刀門的事,問道:“人家讓你登門報歉的事情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