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奪目隨便的紅衫,端倪如畫,彷彿是太古的火焰精靈。
曾書書站起來,拍拍屁股,“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看熱烈這類事要人多才成心機……林師弟,你在嘀嘀咕咕甚麼呢?”
少年人怔怔道:“師兄,你到底是道家的還是儒家的?”
方纔操琴的是個紅衣女孩兒,一張七絃琴悄悄橫在身前。
俄然靈光再現,虎魄朱綾已經從他身上解開,田靈兒冇好氣道:“我單曉得下雪的時候野獸在山坳裡冇有食吃,會到村裡來。我單曉得你有點嘮叨嘴碎,但不曉得你還是個魯迅學派的文青。”
……
“不曉得啊。”
林驚羽淺笑道:“這一陣子我總在這邊,倒不是齊昊師兄架空我,隻是林或人向來散淡,受不得拘束。”
“然後?”曾書書傲然一笑,不曉得是跟誰學的,一笑就是一張實足的諷刺臉。
“師姐,還去朝陽峰嗎?”
他這麼問並不是純粹扯談,曾書書身為青雲的大名流,自從十五歲今後便常常去河陽煙花之地廝混,這年初保險方麵老是做得不儘人意,到底有冇有出不測,他本身都不曉得。
曾書書這才恍然感喟,不由大為歎服此人操琴隻可用神乎其技來描述。
曾書書皺眉道:“快到中午了,你不歸去的話,蒼鬆師伯那邊如何說?”
少年人一咕嚕爬起來,嬉皮笑容道:“同去同去。”
一陣火紅色的靈光在極小的範圍內炸裂,一道虹影鋪天蓋地,將笑得趴下的少年人刹時淹冇。
但是對於有資格曉得內幕的人來講,真正的青雲門少先隊總部實在就是一間時不時的掛著“青雲龍組”“河陽結合調查局青雲分部”“劍仙與非劍仙清除反改革及怠工委員會”之類的奇奇特怪的牌子的大集會室罷了。
田靈兒沉默半晌,對著林驚羽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好動靜……提及來我們已經好久冇有去拜訪純陽師兄了……我籌辦去瞧瞧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