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一身青衣。

李純陽接待了兩杯清茶以後就不管他們，隻是圍著淩清波轉了個圈，然後用手掌輕撫小女孩兒的頭頂，淩清波歪著頭看著他，舒暢地像一隻嗮太陽的小貓咪。

“……大腿？”

李純陽沉默半晌，點頭低聲道：“非人非鬼，非仙非魔，不是佛門明妃，也不是安閒天轉世，更非異界來客，她的身上有狐狸的味道，但毫不是青丘塗山之狐，那種氣味比之九尾天狐還要崇高，我也不知是何身份……”

“就是就是。”林驚羽麵色鄙夷：“那麼細的腿，如何抱？”

一旁看戲的曾書書嘿然一笑：“靈兒師姐的意義是下一次師兄你就把她吊起來。”

他轉頭對著李純陽一臉奉迎：“師兄的腿不就很粗？”

田靈兒狼狽起家，大聲叫道：“師兄，你下次能不能換個姿式，如許我很難受，連氣都出不了。”

……

曾書書一臉沉寂，想到十多年前神魂相融的那天，自此再也分不清本身究竟是誰，不由心有慼慼。

因為在已經開端腐朽的影象深處，他的姐姐穿戴青色的裙子，秀髮上夾著碧綠色的髮夾。

他輕聲感喟，略微低了一下頭：“商二愣子，一起走好……”

少女有些難堪：“人家是長門的大長老，就算我去說也冇用啊……”

林驚羽訝然：“難不成純陽師兄還會算命？竟然連這類小事都曉得？”

“咦？莫非要用龜甲縛？”

曾書書和林驚羽舉起手中的茶杯，心有默契地碰了一下杯，盯著被捆成毛毛蟲的田靈兒在地上亂蹦，一邊讚歎田師姐身材還算不錯，一邊用隱晦的目光打量這位在青雲門乃至天下修行界都享有盛名的師兄。

——死不瞑目。

李純陽拿起一張絹布給淩清波擦擦嘴角，拍拍小女人的頭，轉頭見林驚羽正深思甚麼，彆的兩個正毫無形象地扭打在一起，田靈兒鬢髮混亂，衣衫不整，不由眉頭皺起，喝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再不停止就給我去山下背石頭去……”

他拂塵一掃，將田靈兒緊緊捆縛的虎魄朱綾化作一道紅光落在手中。

李純陽莫名其妙，看著麵前的小女孩兒，心底歎了口氣，眼中微不成查的顧恤更加深沉。

“阿誰是……”

哥哥請你吃大香蕉……

“放屁！”

劍心不成，劍道便已經廢了大半。

日已西斜。

隻要田靈兒帶著小師妹在朝陽峰玩了半日，方纔興儘而歸。

一劍，分陰陽，定四象，練到妙處，能夠開山斷海，披星斬月，劍意一往無前，劍心透明無垢，更能夠越境殺人殺仙。

那是李純陽宿世走過的路。

李純陽嗯了一聲，便欲分開，慌得商元忍不住叫道：“師兄，還要站到甚麼時候，我的手快斷啦……”

風中傳來或人毫不包涵的話：“演技不錯，廚房灶台少了塊磚，你去拿這個填上，趁便把晚餐做好……”

青衣道人擺擺手，那塊重達千斤的大青石化作一塊青磚掉到空中。

“你說小凡的哥哥？”

向來冇談過愛情的羽士不是很明白少女眼中的眼神，含混地承諾了一聲：“下次他來的時候記得跟他說，讓他指導一下林師弟。”

曾書書再次張大嘴，還冇嚥下去的茶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林驚羽顫抖動手，震驚地看著阿誰一身青衣，渾身道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