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李純陽從腰間取下一枚小巧的太極印，戴在淩清波的胸前：“這孩子雖說氣味純潔，暗合道家的要旨，隻是這命格特彆，射中必定磨難重重，更有幾起殺身大劫，這枚太極印隨我多年，有些妙用，說不定能夠救她一命。”

——死不瞑目。

李純陽沉默半晌，點頭低聲道：“非人非鬼，非仙非魔，不是佛門明妃，也不是安閒天轉世，更非異界來客，她的身上有狐狸的味道，但毫不是青丘塗山之狐，那種氣味比之九尾天狐還要崇高，我也不知是何身份……”

曾書書再次張大嘴，還冇嚥下去的茶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林驚羽顫抖動手，震驚地看著阿誰一身青衣，渾身道氣的人。

哥哥請你吃大香蕉……

然後試圖猥褻……

他打量著李純陽，讚歎出聲：“師兄如果穿金色道袍，想來風騷氣度還要賽過一籌。”

“……大腿？”

青衣羽士拉著小女人的手走到桌旁，從桌上拿起一根巨大的黃色的彎彎的條形物，柔聲道：“這是剛從南疆采摘的香蕉，想來大竹峰貧寒，你冇吃過。哥哥幫你把它剝開，味道很不錯。”

正在想事情的李純陽聞言，有些恍忽，想到阿誰在武當飛昇崖上伶仃三十年的金色道影，心頭一陣唏噓。

“阿誰是……”

以是說你到底有甚麼資格鄙夷……

隨即李純陽搖點頭：“我境地不到，還不能觀照將來，隻是本日心有所感，有劍者劍意時輕時緩，或許下一刻便要固結劍心，或許……”

啊，並不是，純陽師兄不是那種人……

少女有些難堪：“人家是長門的大長老，就算我去說也冇用啊……”

很都雅。

那是李純陽宿世走過的路。

向來冇談過愛情的羽士不是很明白少女眼中的眼神，含混地承諾了一聲：“下次他來的時候記得跟他說，讓他指導一下林師弟。”

……

隻需求一個詞就能完整描述這副氣象吧。

青衣道人擺擺手，那塊重達千斤的大青石化作一塊青磚掉到空中。

李純陽眼中讚美之意更加稠密，笑了笑：“天下人皆覺得我是誅仙之下第一名劍，實在我隻是個羽士罷了，羽士還是要拿拂塵纔是正理，不過，你既然專門過來一次，我也不能讓你絕望。”

大名流和奶名流驚駭地瞥見一個青衣人麵無神采地將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抱起來。

劍心不成，劍道便已經廢了大半。

李純陽聞言沉默，隨即灑然一笑：“休咎無門，惟人自召……罷了，我竟還不如一婦人，你們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