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等四爺來的時候,李氏就先主動認了錯,把孩子冇照顧好的事都攬在本身身上。四爺見她自責的眼眶都紅了,反倒欣喜她,“這也不怪你,孩子早晨也冇睡你身邊,這都是主子們照顧的不經心。幸虧弘昐冇有發熱,吃兩劑藥也就好了,你也彆太焦心。”
“臣一再說,大阿哥身子較凡人要弱,照顧時要格外操心,特彆是在他抱病的時候。他這俄然高熱,應當是昨晚又受了涼。”傅太醫皺眉道。
“讓爺看笑話了,奴婢,奴婢……”李氏眼裡含淚的衝四爺笑了笑,卻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李氏接過喝了口道:“主子爺可說會來看弘昐?”
蘭慧聽了也冇吭聲,不是有種說法叫病病歪歪活到九十九麼,也許弘昐就是如許的,等過幾年大了,身子骨也就結實些了。
李氏曉得,這是她之前的見機和對孩子的上心討了四爺歡暢了。隻要她就這麼保持下去,日子會一每天好起來的。
好不輕易盼來了傅太醫,李氏就嚴峻的站在一旁看著傅太醫給弘昐又是診脈,又是附在他胸前聽著甚麼。等傅太醫開完方劑,讓人抓藥去了,李氏纔敢開口問:“傅太醫,弘昐如何俄然就發熱起來了?昨兒晚間喝過藥較著是好些了的。”
“你們是如何照看大阿哥的!大熱天的也能讓他著涼!”李氏氣得就把奶孃罵了一頓。
弘昐從生下來就一向是傅太醫在看,每次都開方劑都特彆對症,李氏此時聽了他的話,這心也定下來了。看來此次是冇前次凶惡,不然傅太醫必定晚間就會再過來一次。
“主子喝口茶吧,忙活了一下午了。”芍藥見她揉眉心,知心的端上了一盞茶。
弘昐臉上透著不普通的潮紅,小嘴抿得緊緊的。這麼熱的天,他額頭燙的驚人,腳心倒是冰冷冰冷的。
李氏內心卻焦急的不可。上一次弘昐像如許高熱後就一向冇有再發熱過,每次隻是有點咳嗽,或者流鼻涕的小弊端。傅太醫也說過,弘昐身子弱,是經不起幾次高熱的。
“又病了?這麼熱的天染了風寒?”四爺一聽就皺了眉,這孩子身子也太弱了些。不過這類風寒,弘昐從生下來就隔三岔五的來一場,讓聽到的人都風俗了。四爺也冇在乎,隻說了一句晚點他疇昔看看,就讓回話的小寺人走了。
四爺也快步跟疇昔看了一眼。
“有勞傅太醫了,奴婢定會好好照顧他的。”李氏一臉感激的把傅太醫送了出去。
比來因為大阿哥一向照顧的不錯,雖說看著還肥胖,但精力卻不錯,也冇有抱病,以是就連四爺來的次數都多些。
世人此時都去看那窗戶,公然還閉得嚴嚴實實的。
這下傅太醫也愣了一下,李氏卻冇再詰問。此時不是究查這個的時候,弘昐的高熱要早點退下來纔是。
奶孃把頭低著不吭聲,這孩子天生體弱,稍有不重視就輕易抱病,她已經是非常謹慎了,哪曉得昨晚半夜起了風,就關窗晚了點,這孩子就病了。
李氏手就是一抖,昨兒傅太醫但是說冇甚麼大礙,吃兩劑藥就無事的,如何俄然就發熱了呢?
李氏這邊,給弘昐餵了藥,看他睡著了,這擔憂了半天的心纔算是放下來。又把服侍弘昐的主子都罰了一個月的例銀,峻厲的訓話後,李氏才歇息。
四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那還擔擱甚麼,快叫人去!”